“您刚才说记得你们就餐的餐厅和时间,是真的?回头那些记者肯定要这些东西,那群记者可不好糊弄。”耿瑛咋舌。
“记得,吃了什么也记得。”严望川语气仍旧冷漠到没感情。
“您记忆力很好?”
“不好。”
“那……”耿瑛好奇,这种事谁会刻意去记啊,时间餐厅倒是罢了,连菜品都记得?
“对我来说重要的事,我会记得比较清楚。”
乔艾芸忽然觉得老脸臊得慌。
谁说他嘴笨来着。
只是紧接着他又说了一句,“我收了小票,不会记错。”
“扑哧——”耿瑛快笑岔气了,艾玛,这师兄绝对是个宝贝。
乔艾芸深吸一口气,他不是会说情话,而是说话太直接了?这种时候,不提小票还好,提这个做什么?
“严先生,您只是乔女士的师兄?”耿瑛有些八卦。
严望川看向她,那表情分明在说: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乔艾芸偏头看着窗外,方才打人的手腕还生生作痛,要命得很。
可是彻底撕破脸,她的心底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解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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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我叫严望川……”
这话一出,一辆疾驰在路上的捷豹,车子一歪,在宽阔的路上滑出一道优雅的弧度,继而平直行驶……
乔西延手指攥着方向盘,倒吸口凉气,幸亏这个点路上无人无车,若不然非得出车祸。
即便车子东倒西歪,坐在副驾的男人,一手捏着手机,一手把玩着刻刀。
垫在指腹间的刻刀往一侧倾斜,手指一勾,刻刀划破空气,滑出一道优雅的弧度,又稳稳落在他指尖。
指腹处粗茧厚实,手心都是老皮陈厚,伤口刀痕不计其数……
“爸——”乔西延余光瞥了他一眼。
“好好开车。”他盯着手机,有些懊恼,网络不好,有点卡顿。
乔西延也是急得要了命,他父亲前几个月得了几块心仪的石头,要根据石头大小纹理进行雕刻,石头极其难打磨,他已经快两个月没走出大门了。
云城的玉堂春出事,隔天有些收到风声的顾客去店内要说法,要求验玉石真假。
乔西延不得不去店内坐镇,就出门两个小时,父亲不知从哪儿就收到了风声,等他赶回家,他已经拿着刀冲出了房间。
一副要和谁拼命的模样。
“爸,你冷静点。”
他爸就举着刀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我们立刻去云城。”乔西延有点怕他。
他爸平时不动手,要是把他惹急了,连亲儿子都往死里打。
原本想订机票,他爸有些恐高,打死都不坐飞机,他只能亲自开车过去。
这刀子一路上还攥在手里,这是威胁谁呢。
“爸,师伯那边……”乔西延想说点什么。
“我没告诉过你,长辈忙的时候,别打扰?”
乔西延扭头,直视前方,专心开车。
车子进入云城之后,收费站的ETC通道无法通行,只能走人工通道,排起了长队,乔西延看了眼腕表,再这么等下去,怕是到酒店会来不及。
手机直播结束,副驾的男人,将手机扔给乔西延。
“爸,都结束了……要不我打个电话给姑姑?”
“去宋家。”
乔西延重新输入导航信息,瞥了一眼身侧的人,他手中转动的刻刀,在夜色中泛着冽人的寒光。
“您待会儿动嘴动手都行,别动刀。”
“我尽量。”
回答得没有半点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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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也是严肃又别扭,反差的有些可爱,你到时松开手啊,你干嘛一直紧紧抓着?
收藏小票这种事,你知道就好,别说出来啊【捂脸】
话说通过舅舅与表哥的对话,表哥养成这样的性格,真的一点都不奇怪。
生活环境太恶劣了。
宋渣渣怕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