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谷淡淡地“哦”了一声,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淮安子,呵,一个小小质子而已,原主之所以喜欢他还不是因为曾经在钟一山的时候跟他朝夕相处培养出来的感情。
那种喜欢里面带着惯性和依恋,以及常人求而不得的嫉妒。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越是觉得贵重。
在芩谷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芩谷只应了一声,甚至连对方为什么来找她都没问,便转过身继续往院外走去。
褚禾感觉自己刚才的心被提起来了一样,看到芩谷的反应才终于落下,不过又变成了另一种好奇。
忍不住朝芩谷背影喊道:“郡主——”
芩谷再次停下,转身:“还有事?”
褚禾问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来找你?”
以前要是一听到“淮安子”这几个字,安乐郡主激动的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一样。然后兴冲冲就找去了,结果往往都是面对那张冷冰冰的脸。嗯,说得好听就是沉稳,喜怒不露于色,其实就是淡漠。
不管是多么沉稳内敛的人,在面对自己真正关心的人时,眼中的光芒和温暖和煦的气息是绝对不会变的。若果看你时就连眼神和脸上表露出来的气息都是一样冰冷淡漠的话,那么就只能说明对方真的真的就不在乎你。
只可惜,原主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一厢情愿地认为师兄对她的关心就是喜欢就是爱。
天晓得,那些所谓的关心就连一个寻常扫地守门的也更殷勤。
芩谷心思通透,听褚禾这么一问,再结合她刚才的反应,便明白了一些。应道:“有句话叫做自知之明,既然明明知道人家根本就不喜欢自己,既然我已经付出了自己的真诚和行动仍旧无法挽回,我为什么还要一厢情愿地赶着扑上去?”
褚禾心中大定,眼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他,他说茹环太子妃……”
褚禾的话才刚刚说到一半,又一个人急匆匆从外面跑来,远远看到芩谷就喊了起来:“安乐,安乐——”
一般情况作为原主的父母家人都是叫原主“乐儿”,其他人都是叫“安乐郡主”或者“郡主”,能够直接叫“安乐”的就只有——房启。
房启急躁躁的声音打断褚禾的话,近了,房启伸手就要朝芩谷的手腕抓来。
芩谷眉心微蹙,微微侧身便避开了。
房启大概也没想到自己妹妹竟然会避开自己,本想先把人带过去再说。
不料他一下子没有抓到芩谷的手腕,现在情势危急,心中便有些不悦,道:“安乐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呢,快跟我走——”
芩谷神情平静地看着他:“为什么跟你走?看来哥哥还不清楚自己太子身份的含义啊。太子意味着就是我们玉国下一任的储君之选,如此慌张成何体统?还有,我虽是你的妹妹,但同时也是玉国大郡主,你这样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