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一筹莫展之际,芩谷到了。
看到芩谷,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突然间有了主心骨一样,纷纷看着她。
芩谷听明白了原委,她思考有两个方面。
一是,那些人首先拿钟家开刀,就是因为侯家在背后整的幺蛾子。
芩谷没想到自己之前还有些忌讳,没有直接弄死他们,现在一点风吹草动就拿钟家开刀。
看来是留之不得了!
二是,催粮官这里也有问题……因为这次收粮份额实在太大了。
之前就出现层层盘剥的现象,上面的政策可能只是收两三成,但是到农民这里就会收五成甚至六成。
中间多出来的就会被一层层地盘剥。
现在竟然达到了八成!
这些人恐怕对数字有什么误解,只知道五成六成八成,却不知道这对于农民而言意味着什么。
五成的话就意味着收入粮食一半,就算是每户人家耕种的土地很多,但是这里地处丘陵地带,很贫瘠,靠天吃饭。
丰年的话,剩下五成勉强温饱。
遇上年份不好,基本上就需要半饥半饱几个月。
现在他们张口就是八成……真是病的不轻!
今年粮食本来减产,八成就相当于是全部粮食了,农民还要不要活?!没有农民谁来给他们种植粮食?
芩谷了解了情况后,当即就展开行动。
自己这一身武术和医术可不就是这个时候来用的嘛。
把自己拾掇一番,先是直接奔往集镇上。
这集镇是附近二十几个村子的集镇,每五天赶一次集,但是因为和很多地方都连通,是交通枢纽之地,所以相对而言还是很热闹的。
镇上酒肆茶馆窑子,应有尽有。
那收粮官便住在镇上的客栈里……不过芩谷到客栈踅摸一圈,没找到人。
最后眼睛咕噜一转……笑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既然这些人本来就是阴奉阳违之辈,又留下三天时间,可不就是想用这三天在这里好好寻欢作乐一通的嘛。
住宿的话又怎么可能住冷冷清清的客栈里呢,当然是在窑子里享乐啊。
果真,芩谷一去就抓个正着。
芩谷用药迷晕了两个巡房的,找到收粮官所在的房间,里面果真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调笑娇喘声。
一个声音传来:“大为,你说……这次我们一下子收那么多粮食,能收的上来吗?”
另一个接着:“是啊,听说今年天气欠奉,还减产了,我怕真把那些泥巴脚杆惹急了,还是很麻烦的。”
一个有些粗嘎的声音道:“切,惹急了又怎样?泥腿子就是泥腿子,难道还能翻上天不成?上面给我们的任务是六成,要是只收六成的话,我们喝西北风去啊?还拿什么去孝敬?”
第一个说话的:“可是……丰水县那边好像……”
第二个:“是啊,听说丰水县那边出现了民变,最后好不容易才压下来的。要是这里……我们肯定会被推出去当挡箭牌的。”
领头的收粮官啐了一口痰,骂道:“m了个巴子,我们在外面拼命,那些人整天就知道纸上谈兵,实际上他们做的那些勾当……哼,要是敢把我们推出去当挡箭牌,劳资就把那些人的事情给掀出来,大不了同归于尽!”
几个女的连忙劝酒劝菜,接着又是一阵娇喘调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