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阿金见谨哥儿的字能连着读了,与有荣焉地望着谨哥儿,“少爷到底跟着先生启了蒙,这么厚的书都知道写什么了。”
谨哥儿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了她的目光,转头拾了颗樱桃丢到了嘴里。
阿金则盯着那书嘀咕道:“少爷,这普陀山在哪里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难道它比西山还远?”她从小在府里当差,最远也就到过西山。
谨哥儿也没有听说过。
“也不一定啊!”谨哥儿脑子飞快地转着,“这个人说它是骑着驴去的。要是远,应该坐马车或走到通州坐船才是。可见也不是很远。”他猜测道,“也许没什么名气,所以我们都没有听说过。”
“少爷说的有道理。”阿金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听杜妈妈说,我们太夫人还曾经到华山去上过香,您又常常跟着太夫人和夫人出门见世面,连您都没有听说过,可见这个普陀山没什么名气。”
有事来找十一娘的徐令宜站在门口,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这都是什么luan七八糟的。
怎么跟那些市井阁巷的无知妇人一样的口吻!
他眉头微蹙,轻轻地咳了一声。
书房里的人立刻听到子动静。
“爹爹!”
“侯爷!”
一个兴冲冲地跑了过去,一个曲膝行了礼。“您怎么来了”,谨哥儿拉着徐令宜的手进了书房,指了墙上的蜀锦,“好不好看?是四哥送给娘的生辰礼物。”
“很好看!”徐令宜瞥了一眼,敷衍地道”“你送了什么你娘?”又道,“你娘呢?怎么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不是说下午要描红的吗?”
“我送了娘一把象牙团扇!”谨哥笑有些得意”“娘可喜欢了,把它放在了枕头旁边。”然后跑去把自己的描红拿给父亲看,“我早就描完红了。”他亲昵地依到了徐令宜的怀里,“娘和五哥在隔壁说话呢!”
徐令宜见字描得整齐工整,微微颌首:“先生让背的书背了吗?”
“早背了。”谨哥儿说着,摇头晃脑地把内容背给徐令宜听。
非常的流利。
徐令宜考了几句。
答得清清楚楚,还东扯西拉说了一大注释。
可以看得出来,赵先生教他的这些东西对他来都很容易就掌握了。
“既然功课都做完了,怎么不出去玩?”徐令宜很满意地端起阿金奉的茶啜了一口。
“娘说,让我别luan跑。”谨哥儿有些郁闷地道,“可娘在和五哥说话。我要等他们说完了话,跟娘禀一声。”说着,又高兴起来,“爹,我告诉您”我的狗马上要下小狗狗了。等之下了小狗狗,我要送一只给余家三表哥,还要送一只给季庭,还要送一只给甘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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