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到那红尘堆里滚,那还不如入仕,修桥铺路治水,做些改善民生的事去。
可不管是去西山大营还是读书游治,到时候都要尊重孩子的喜好才是。现在说什么也不过是父母强加给孩子的愿望如空中画饼,最好只是随手画画罢了。
想到这里,十一娘决定结束这个话题、何必为不存在的事去争论不休。
“先把眼前的周岁礼过了再说吧!”她笑道,“说不定我们谨哥儿抓了一盒胭脂呢!”
抓周的东西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喻意福禄寿禧之类的吉祥物,有谁会放盒胭脂在上面!
知道十一娘在开玩笑,徐令宜想想也觉得有趣笑道:“要不,到时候我们不如放盒胭脂到案上吧?说不定真抓了盒胭脂呢!”
“要放侯爷放吧!”,十一娘笑道,“免得谨哥儿长大了觉得我们做父母的没个正经样儿!”,“这不是你说的吗?”,徐令宜侧身望着十一娘。
灯光下,肤光如雪莹莹生辉。
他心中大动。
咬了她的耳朵不说话,手却伸进衣襟里握了她胸前的温香软玉磨挲起来……
十一娘倒吸了。凉气,磕磕巴巴地嘱咐他:“吹,吹了灯吧!”,徐令宜低声地笑。
依她的意思去吹了灯。
不一会,黑暗中就响起细细的呻吟声。
……
早上起来,十一娘不由望着镜台里那个端坐如松都没办法掩饰眉宇间一抹艳治的自己皱了皱眉头,顾妈妈抱着谨哥儿走了进来。
十一娘叹了口气掩耳盗铃似的把刚才那幅景象压在了心底,起身抱了孩子。
“谨哥儿,你醒了*……”她亲了亲儿子的面颊,“你昨天睡得好不好?”,孩子望着她咧了嘴笑,却并不做声。
她不由神色微暗。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就是不说话。
旁边的顾妈妈看了忙道:“六少爷睡得香。夜里只翻了两次身,一觉到了天亮*……”
十一娘点了点头,抱着谨哥儿去了临窗的大炕上坐了。
谨哥儿立刻从母亲的身上爬了下去,从炕几下面摸出了那个从太夫人手里夺过来的小棒槌,有些得意洋洋地拿在手里晃给十一娘看。
十一娘啼笑皆非。亲昵地摸了摸儿子的头:“难怪昨天大家都找不到,原来是你藏在了这里!”
谨哥儿咯咯咯地笑爬到了母亲怀里。
十一娘抱着他又亲了一下,问顾妈妈:“这两天还是不肯吃菜粥吗*……”
顾妈妈在她锐利的目光下眼睑微垂:“还是不肯吃!”
“你想想办法吧!”十一娘望着她淡淡地道,“我和**府的人有言在先你在我们家当五年的差。这五年,不管谨哥儿吃奶不吃奶你也曾奶过他,是他的乳娘。有些事,就要当起家来才是不能由着他的性子乱来。你可听明白了?”,顾妈妈神色间闪过一丝慌乱,忙曲膝应“*……”。
徐令宜神采飞扬地走了进来。
“又在逼我们谨哥儿吃菜粥啊!”,他刚练了剑,额头还有汗。
谨哥儿见到徐令宜眼睛都亮了起来,伸开手臂冲着他“啊啊”,叫唤。
徐令宜看着眉眼里全是笑,伸手抱了谨哥儿。
谨哥儿就像屁股上有刺似的,在他怀里“咦咦呀呀”,地扭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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