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这个小姑娘的目光让他感觉有哪里不对。
“他是怎么伤的?”许安打量着那人受伤的部位,一处是在肩头,另一处则是在腿上。
他是练武的,练武之人或多或少都懂疗伤,这人的两处伤无论是位置还是包扎的方法,都不像是普通的跌打伤。
这是砍伤或者箭伤!
“关你什么事。”小姑娘冷冷地说道。
“也是,我们只是过路之人,外面下雨,要在这里避避雨,打扰了。”许安客气地说道,眼下这种情况,他不会因为对方是个孩子,就有所放松。
这一次,小姑娘没有开口,躺在地上的男人嘴里嘟哝着什么,她连忙凑过去查看,拨开男人脸上的乱发,用手试试男人的额头。
“他发烧了?”许安问道。
小姑娘“嗯”了一声,没有看他。
许安没有再问,他向路友使个眼色,两人转身从泥像后面走了出来。
走出小庙,正要和站在外面的王双喜说话,就看到阿治和虾头抱着柴禾走过来。
“里面有一大一小,大的受伤了,这两人有些古怪,我们不要惹事,马上离开。”许安说道。
五人中以他为首,他说离开,其他四人均无异议。
纵然庙里的两个人不是他们的对手,此时此刻,他们也不想平白招惹事端。
五人正要上马,王双喜忽然嘘了一声,接着,他们便全都听到了马蹄声。
刚才王双喜在外面已经查看过了,破庙旁边有条小路,可以绕到庙后,那里是一片枯草和两座年代久远的孤坟。
他们立刻翻身上马,上了那条小路。
把马匹安顿好,虾头悄悄溜出去查看动静。他找到一棵大树,刚刚把身形藏好,就看到有十几骑从那片枣树林子里出来,向着破庙而来。
看到这些人的装束,虾头吓了一跳,慌忙跑到小庙后面:“是飞鱼卫,我一个都不认识。”
他们五个人当中,虾头的资历最晚,他进了飞鱼卫,就被杨捷看中,挑到身边跑腿了,飞鱼卫里的人,除了经常在杨捷身边走动的,其他的人他认识的不多。
这里已经是北方,是飞鱼卫的地盘,飞鱼卫可以正大光明行动,而不用像在南方那样乔装改扮。
可是这么一座荒郊破庙,怎么会有飞鱼卫过来?
许安压低声音道:“应该是冲着庙里的那人来的。”
他说的那个,自是指受伤的男人,至于那个小姑娘,也只是孩子而已。
许安对阿治道:“你去看看情况。”
阿治从怀里掏出帕子,蒙住脸孔,猫下腰,飞快地向小路上跑去,可是他刚刚跑上那条小路,就听到了喊杀声,接着,他看到一个小姑娘背着一个人向这边跑了过来。
而在小姑娘身后,几名飞鱼卫正疾奔追来。
阿治来不及躲闪,正和那个小姑娘照了正面,他吃了一惊,这小姑娘也不过八、九岁的样子,居然背着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她个子矮小,男人的半截腿拖在地上,一只鞋子已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