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认识了,而且还是很认识很认识的那种呢。”
沈彤看着萧韧的眼神里有几分狡诘。
萧韧隐隐地感觉到自己可能要被这小丫头给算计了。
“究竟是谁?”萧韧问道。
“就是......就是我们铺子里的小柴啊。”沈彤咧开小嘴笑了出来。
萧韧却笑不出来了。
原来彤彤说的是那个人,不对,是那只狗。
他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手,是,这么多年了,只要想起那只狗,他的手上就疼。
“为什么是他?”萧韧沉声问道。
“他很机灵,而且我觉得吧,这件事让他去做最合适。”沈彤说道。
“他被他爹轰出京城,不许他回去,所以他连京城都回不去,又怎能见到安昌侯。”萧韧问道。
“我是见过那位文老爷的,文老爷不是一般的人,那样的人又怎会在西安卖羊肉?听说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位白老爷,虽说西安这种地方藏龙卧虎不足为奇,可是这两个人的来历和身份却是连秦王府的人也没有查到过的,对吗?我想不出来,除了定国公萧成敦以外,还有谁能把他们放在秦王眼皮底下这么多年都没被发现,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恐怕他也不会让这两人站到人前。可是小柴是这两年才来到西安的,阿治问过他,他说是扔铜钱才决定来西北的,只是偶然而已,无论是黑记还是武记,都是西安的老字号,他们在西安已经很多年了,这就说明,在小柴到达西安之前,白老爷和文老爷还有其他使命。”
沈彤注视着萧韧,萧韧的眸子越发深邃,冰冷的水珠落到他的额头,他抬头望去,是树枝上融化的积雪。
萧韧按按太阳穴,像是累了,又像是烦了:“你既然觉得那只狗,不对,那个小柴合适,就让他去吧,对了,以后和他有关的事,你自己决定就好,不用和我商量了。”
沈彤都想冲他翻白眼了,以萧韧的聪明,刚刚自己的那番话,他一定听明白了,他就是不想面对而已。
黑记和武记这两家铺子在西安十几年了,定国公萧成敦难道早在十几年前就算准了有朝一日他的亲生儿子会跑到西安来吗?
不会。
而那时有一个人却已经来了西安,那就是萧韧。
白老爷和文老爷是定国公放到西安守护萧韧的。
这些年来萧韧一帆风顺,这两人便没有现身,直到后来,柴韬也来到西安,定国公才不得不对用他们帮着自己照顾儿子。
即使萧韧以前不知道这件事,现在听她一说也明白了,这个家伙,就是不想承认。
沈彤冲他做个鬼脸,说道:“那我这就给阿治写信,不过还要劳烦你想办法把信送出去。”
燕北郡王不方便出面,所以这封信只能交给萧韧了。
“嗯,我知道了。”萧韧板着脸,那样子就像有人欠了他的钱还没还似的。
沈彤还想再逗逗他,可是萧韧背过身去,给她一个后脑勺,她只好哈哈一笑,进屋写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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