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岳阳冲口而出,接着不知为何,朝着自己的嘴巴打了一下,改口道。“对,是,是!”
萧韧的几个手下当中,就属岳阳能说会道,也不知今天是不是赶路太累了,他看上去好像哪里不对。
沈彤谢过,待到岳阳走后,她打开那只粗布包,里面居然是几只黄澄澄的大柿子。
“咦,这不是临潼的柿子,也不是富平的,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柿子呢。”原本在马车上呼呼大睡的芳菲,不知何时醒了,探出脑袋正盯着沈彤手里的柿子。
离西安不远的临潼盛产柿子,柿子小小的,红彤彤,挂在树上时像一盏盏小灯笼;而富平的柿子形状尖尖的,也和这个不一样。
这种柿子,显然不是从西安带来的。
沈彤看看芳菲垂涎欲滴的小模样就笑了出来,她把布包递给芳菲,道:“不要一个人都吃了,给韩无忌也尝尝。”
芳菲是小孩,韩无忌也是小孩。
当然,沈彤习惯性地忘记了,她自己更是小孩。
很快,这件事就随着芳菲和韩无忌把柿子吃光,被沈彤抛到了脑后。
晚上时芳菲闹肚子折腾到半夜,随行的太医来给看过,说她是贪吃寒凉之物造成的。
也就是吃柿子吃的。
沈彤好奇地问太医:“其他人吃柿子没事?”
她就不信了,所有人里只有她的丫鬟一个贪吃的。
太医笑道:“没有,除了芳菲姑娘,没人生病,路途遥远,即使把柿子带过来,也早就坏了,芳菲姑娘吃的柿子应不是从西安带来的。”
直到这时,沈彤才觉得有些蹊跷,不过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次日,芳菲一碗热粥喝下肚,就又恢复了平日的生机勃勃。
待到队伍再次停下休息时,岳阳又来了,这次带来的是一摞脆脆的小薄饼。
西安的夜市上有卖这种小薄饼的,据说这是山西的特产,名叫压饼,有甜有咸,有的洒着芝麻,还有的掺了甜薯,沈彤最喜欢的是一种加了花椒叶的。
岳阳送来的压饼就是加了花椒叶的,只是花椒叶不是绿色的,而是晒干后辗碎洒在上面的。
这个季节早期就没有新鲜的花椒叶了。
“咦,怎么没有芝麻的?”芳菲最喜欢吃芝麻的,夜市上卖的最多的也是芝麻的。
沈彤看着这些压饼却怔住了。
她不挑食,所以也就没有特别喜欢吃的东西,这种压饼也只和芳菲一起吃过,毕竟在西安,也只在夜市的小摊子上才有的卖。
待到岳阳走后,沈彤问芳菲:“你和别人说过我喜欢吃花椒叶的压饼吗?”
芳菲歪着脑袋想了想,问道:“如果我没说您喜欢吃,那算吗?”
沈彤被她说得糊涂了,问道:“什么意思?”
芳菲摸摸下巴,一脸懵懂:“就是有一次我和大饼哥哥开玩笑,我说大饼不好吃,压饼才好吃,大饼哥哥问我吃过压饼啊,我说吃过啊,吃得最多的就是花椒叶的和芝麻的,不过我最喜欢吃芝麻的了。”
沈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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