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欢不禁气急,他是越学越坏,越来越熟练了,能被冠以奸臣之名,果然非同一般。
不知道以后,这个人还要用出什么手段来。
“宋大人,这样我就不能给你看伤了。”徐清欢好心提醒。
宋成暄却不为所动,反而倾身过来,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屋子里一时静谧。
本来秋天里还有些凉意,在他靠上来之后,她还是觉得有些热,就像夏日的阳光落在了她身上,仿佛要将她烤化似的,眼角有些湿润,身上也用不得力气。
她忽然很想吃糯米凉糕,因为从小身子弱,凉糕这样的东西只吃过一次,只觉得软软的凉凉的,用不着去咬,一下子就能吞下肚,十分的舒爽,口齿间还留着一股桂花蜜的香气。
徐清欢正胡思乱想着,目光落在宋成暄的袖子上,因为搂抱着她,他的袖子微微堆起,恰好能看到内衬里干涸的血迹。
徐清欢皱起眉头,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太医没有给你治伤?怎么还会有血迹。”
她转过头,黛眉微蹙,有几分担忧和怒气在其中。
徐清欢扬起脸:“你不疼吗?”
看到她这般神情,宋成暄本来没有在意的伤口忽然疼了起来,于是他轻轻皱眉。
这男人一向表里不一,就算伤口溃烂依旧能统兵打仗,现在他也似云淡风轻,目光清冽淡然,不了解他的还当他没有伤到,不过是陪着皇帝演了一出戏。
仔细看起来还是能发现些蹊跷,就在方才,他的眉角似是不为人知地皱了皱。
徐清欢心中更加笃定太医院并没有仔细给他医治,他的伤恐怕比她想的还要严重。
宋成暄淡淡地道:“开始他们在等皇上的明令,后来倒是用了些药。”
太医院的御医如同鹌鹑般缩在那里,只有院使前来看了看他的伤口,然后都等着皇帝下令,后来听说要让他出宫,御医才用敷了药粉。
徐清欢站起身,转向宋成暄,开始伸手解宋成暄的衣带。
宋成暄道:“不必这么麻烦,等得了空我自己可以处置。”
话说的那么淡然,他的手臂却垂下来,没有了方才那孔武有力的样子,仿佛真的不能动了。
见到这样的情形,徐清欢心中愈发有些焦急,手上的动作也快起来,慢慢地将将他的衣衫褪下,露出左肩和手臂,鲜血已经浸透了中衣,太医院果然只是随随便便上了些药,这种敷衍着实令人心寒。
揭下布条,看到下面的伤口,本来已经结痂的伤裂开来,鲜红的血沿着身体淌下,流过了胸膛和手臂。
徐清欢愣在那里,他还真的要假戏真做,废了自己不成?
门口传来管事妈妈的声音:“大小姐,夫人唤您过去。”
“你回禀母亲,我与宋大人还有些话没说,”徐清欢边说边打开了药箱,“一会儿就出去。”
管事妈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发现徐清欢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她看了看面前的帘子,没有撩开走进去。
万一屋子里的情形不对,她撞见了要怎么办?总不能坏了大小姐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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