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二太太向李大太太看去,李大太太仿佛没有听懂其中的含义,还不住地陪着点头,然后歉意地道:“都是我们不好。”
哪里不好?庾二太太不禁为李大太太着急,孔五爷与简王勾结,这与李大小姐来京中有什么关系?
李大小姐不来,孔五爷也是简王党,孔家也是一样的结果。
庾二太太真为李大太太着急,软的像是一团面,让人怎么捏怎么是。
“现在都说那管事妈妈是我们孔家指使的,是我们孔家要害死景春媳妇,那怎么可能?”孔三太太看着李大太太,“大太太我们也不求别的,只想问问李九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姻亲一场,真就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落难吗?要知道我们家请先生的时候,府上几位爷都来读过书。
作为姻亲,就算不共同进退,也不能这样……”
孔三太太说着哭起来。
“三太太别哭,”李大太太更加慌神,“那案子如何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昨晚听说出了事,也是一夜没有合眼,老爷已经出去打听消息,不然……我……我让人叫煦哥回来。”
庾二太太听到这里就知道,李大太太已经完全被孔家捏住了,也不看看什么时候就敢提“共同进退”,孔家是反贼,李家还要被连累也做叛党?口气还真大。
想到这里,庾二太太忍不住道:“听说孔五爷牵连进去的是谋反案,也难怪李大太太不知晓,朝廷上下谁也不敢随意议论。”
即便孔家对李家有恩,也不能让李家搭上所有族人,这一点孔家人早就知道,就是欺负李大太太柔弱、心软。
说话间,管事进门禀告:“大太太,九爷说了,衙门里公事缠身回不来了,还让小的们送换洗衣服去值房。”
也就是说,见不到李煦了。
李大太太一脸难色:“孔三太太您也听到了,煦哥现在抽不开身,您也别急,我家老爷已经去打听消息……”
“我们哪里等得起,”孔三太太打断李大太太的话,“这样下去,也许哪一天整个孔家都没命了。”
孔三太太说完深深地望着李大太太:“大太太,您应该知道我们孔家没有谋反的心思,李家在太原和我们孔家来往密切,我们真有什么异动怎么能逃得过李家的眼睛?您说对不对?”
李大太太下意识地要点头,却仿佛被孔三太太脸上那略带要挟的表情吓到了,一下子愣在那里紧紧地抿住了嘴唇。
孔三太太接着道:“这桩案子之后,李九爷前程无量,只希望李九爷果然能够秉公办事,不要与那张家人一样。”
孔三太太说完深深地望了一眼李大太太,这件事分明就是有人陷害孔家,他们打听到消息,景春媳妇不知向朝廷说了什么,已经有朝廷的人马去往太原,老爷听到消息急忙赶了回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信景春媳妇一点没有向娘家透露,却没想到李大老爷说话那么难听,李煦不肯露面,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来到李大太太面前说些话提点李家,希望能够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