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望流石,如一柄插天巨剑,数峰并立,涧谷幽深,屋宇隐没于树丛,人行其间如在画中。
黄昏时分,陆葳等人回到流石峰,紫阳道人一行尚在断崖峰与太一宗对峙,流石峰上冷冷清清,只剩白云往返,飞鸟去留。
陆葳随手招来一个名叫刘木莲的女弟子,命她安顿好师叔,便匆匆离去。
那刘木莲头发枯黄,黑黑瘦瘦,神情有一点木讷,眉目看上去有点眼熟。二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开口,魏十七记起枯藤沟的老刘头,试探着叫了声:“木莲,是你吗?”
“魏……魏大哥?”刘木莲愣愣地望着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别多年,音讯渺茫,本以为仙凡隔途,没想到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在流石峰上又遇到了他。
魏十七笑了起来,“你怎么成了钩镰宗的弟子?”
刘木莲木一颗心怦怦直跳,隔了半晌,慌慌张张道:“那年冬天,我爹……生了一场大病,眼看着挺不过去了,幸好来了一位道长,自称苦道人,用仙丹救了我爹一命。临走时,他说我根骨不错,将来有心求道的话,可以到昆仑山坐忘峰找他。道长走后,我爹花白的头发变黑,牙齿重新长出来,身体强健得很,过了三年舒坦日子。有一天晚上,他跟我说了很多话,要我一定去昆仑山找那位苦道人,我不肯丢下爹一个人,没答应,结果那天爹睡着了,就再也没醒过来。”
“料理了爹的后事,我一个人无处可去,到老鸦岭找过你好多次,都没见着人,我只好听爹的话,在昆仑山里转了几年,好不容易才找到坐忘峰,见到苦道人。苦道人说他是昆仑派的剑修,得道前受过我家先祖的恩惠,上次来枯藤沟,就是为了了却这段因缘,他用仙丹治好我爹的病,为他延寿三年,并许诺赠我一个求道的机会。”
“我不懂,糊里糊涂答应了他,苦道人把我送到流石峰,拜在钩镰宗门下,我就这样住了下来,算起来差不多有六七年了。”她沉默了片刻,抬起眼帘瞥了魏十七一眼,又低下头,道,“这几年过得还算安稳,吃穿不愁,平时一个人修炼,也没什么事……”
“你师父是哪位?”
“师父姓李,是钩镰宗宗主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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