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总兵大人叫我李枭一声兄弟,我李枭就高攀叫一声大哥。以前我是看不起辽军,总觉得辽军看到鞑子望风而逃。可看到你祖大哥,我又开始敬佩辽军。至少敬佩你祖大哥!
为了自己手下兄弟能少死几个能够豁出命去,如今这世道没几个总兵官能做到。就凭这一点,我李枭交你这个大哥。”李枭说完,对着祖大寿也是深施一礼。
“呵呵!好兄弟,这情我祖大寿承了。今后有用得着我祖大寿的地方,只管开口就成。”祖大寿拉着李枭的手,看向李枭的眼神儿里面充满了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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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
“贱人!”
“兵油子!”
“人渣!”
“败类!”
李枭骑在马上,想想刚刚在山海关城门前的事情就气得用马鞭抽路旁的树。
他现在后悔死为毛在激动之下,说出“有什么需要的大哥你尽管说。”这句糟心窝子的话。
李枭这话一出口,祖大寿立刻打蛇随棍上。张嘴就要走了两千发子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李枭也只能咬碎了槽牙往肚子里面咽。
追悔莫及的李枭得到了一条宝贵教训,那就是祖大寿会真诚,那他娘的除非母猪会上树。
离开了山海关就是河北地界,毛文龙每到一处县城。都有县官儿热情巴结,毕竟这位是皇帝陛下亲封的总镇总兵,地位不是一般的高。
毛文龙这种老官油子,对官场上的事情自然是驾轻就熟。表面上清如水明如镜,甚至还因为招待酒席太过丰盛,叱责了好几位官员。
可私底下那是收银子收到手抽筋儿,这么大的官儿过境。大家难免意思意思,谁知道这位老大今后会走到哪一步。现在留下份香火情,今后有个马高镫短求着人家,也不显得突兀。
李枭也不打搅毛文龙的好事,反而有些担心满桂能不能及时赶到京城受封。他的职位可跟敖沧海一样,是昭信校尉。跟着毛文龙见皇帝陛下,人家可是要走在李枭前面的。
队伍上的事情李枭现在基本不插手,只要到了驻地就换身衣服,带着李虎艾虎生他们出去逛街。看到有了应景的好玩儿的,都买一些。这一趟出来,还是得给小玉和小浩带点儿东西回去才成。
李枭这是在淡化自己的位置,毕竟出头鸟容易被枪打。现在还是窝进毛文龙的羽翼之下,静静的看着大明官场就好。自己这个整治小白,还不是那些老狐狸的对手。这时候装低调一点儿,非常有价值。
连续赶了好几天的路,前面出现一条黑色的轮廓。京师的城墙在和煦的春风中如同卧伏的猛兽,黑黝黝的绵延数十里,七层楼高的墙壁宏伟之极,明字大旗被朔风吹的“哗”“哗”作响!
到了,这里就是北京!到底这一趟京城之行,是福?还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