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娘的奇了怪了,李枭占据了京城。京城怎么没有流行起来瘟疫,而且河北虽然也死了不少人,可现在瘟疫已经被扑灭得差不多。难道说……李枭鼓捣出了治疗瘟疫的解药?那可就太厉害了,现在最手里有治疗瘟疫的药,谁他娘的就是祖宗。
离开了京城,来到南京这让皇权受到极大削弱。至少忠心耿耿的三大营没带出来多少,更加忠心的锦衣卫更是没跑出来多少人。东厂的番子更不用说,这帮王八蛋离开京城之后啥也不是。
在南京,朱由检能调动的人手极其有限。所谓的南京禁军,早就不是朱家的军队。钱谦益就算是去干掉张献忠,也留下两个师一左一右的把南京行宫封锁起来。
“万岁您吩咐的那件事情,奴才已经派得力人手去办。相信不日就会有好消息传回来,还请万岁忍耐几日。”跟着朱由检从京城跑出来的王承恩,身子好像虾一样躬着。
“王公公,你的主意要以策万全才行。万岁的安危担着天下社稷,如果有什么意外,可不是你我的人头可以担得起的。”骆养性站在朱由检的身后,手里拿着绣春刀。
自从来到南京之后,骆养性的绣春刀就没离过手。
“骆大人,家兄已经北上。相信不日就会有好消息,我王承恩就算有几个脑袋,也不敢拿万岁爷的万金之躯开玩笑。您就放心好了!”
“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朕也只能担些风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话虽然说得好,可现在天下究竟还有几人听朕的旨意。难道说,这天下要成为汉末乱世。朕,要做那个窝囊的汉献帝不成?”
想到来到南京之后的种种境遇,朱由检心里就是一阵的伤感。大明王朝落到那个胡闹的哥哥手里,虽然搞出来个专横的魏忠贤出来。可魏忠贤,却从来没有危及到皇权。而士大夫们,一开始就认定他们要和天子共天下。
自己铲除了魏忠贤,以为将权利牢牢掌控在手里。却不知道,权利实际上已经落到江南财阀支持的东林党手中。现在朱由检有些后悔,为什么一定要那么急迫的铲除魏忠贤。
那个阉人虽然专横虽然跋扈,可却对皇权一丁点儿染指的意思都没有。现在朱由检才看清楚,东林党其实才是皇权致命的敌人。魏忠贤只是要点儿权,要点儿钱。东林党要钱,要权,说不定还想要自己的命。
魏忠贤没有对百姓敲骨吸髓,而是对那些地方上的财主动手。他主政的时候,边关军费从来都是充裕的。辽东有李枭顶着,鞑子的势力日渐消弭。天下的形势,正在一路朝好的方向发展。自己在潜邸信王府算计了十年,怎么就没个清楚明白?
看到皇帝这个样子,王承恩和骆养性全都无语。从京城一路行来,他们已经看到了皇权是一步步旁落的。南京禁军虽然还叫禁军,却对皇帝的命令阴奉阳违,对钱谦益的命令倒是马首是瞻。毕竟人家是幕后大老板,江南禁军的饷银,还有那些死贵死贵的装备,都是人家花钱置办的。
这年头,谁有钱谁才是真正的大爷。
“朕错杀了魏监,悔不该听先帝临终遗言。”朱由检垂下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骆养性和王承恩更加惶恐,皇帝今天仿佛特别的多愁善感。魏忠贤的案子,已经被三法司衙门定成了铁案。尸体都被按照皇帝的命令割了几千刀,这才算是放过了他。
就这么一个人,皇帝忽然说了这么一番话。皇帝是要做什么?这话也是随便能说着玩儿的?
“你们都是朕的肱股之臣,若有一天朕得脱大难,你我君臣永不相负。”朱由检十分专业的打起悲情牌,骆养性和王承恩立刻跪倒在地上嘴里念叨着:“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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