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必客气,彼此彼此,只是我能不能说动皇上我可没什么把握。”
“哎,也不是什么非得要做的事,齐丰在北疆也落得个清闲自在。”
桑妃表面的意思是来去自如不是非得要调回来,但语气中显出万般无奈。为了套近便表现她对秦欢的关切,她说道:“妹妹乃天下第一美人,可偏偏皇上却看不见,徐皇后与妹妹比那也是差十条街呀!”
秦欢听出桑妃话中之意,笑了笑,然后道:“皇帝喜欢谁不喜欢谁那是他的自由,他的喜好,没有人能强加,我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我们把此事看开,我们不是照样看得见风花雪月,黄昏落日吗?我们喜欢吃什么就让人买点什么,不是很逍遥自在吗?”
秦欢的想法与桑妃的想法大相径庭,这是桑妃万没料到的。她以为秦欢是皇帝身边的妃子,她一定对徐贵妃升为皇后充满醋意,女人嘛,谁不想在男人面前受宠?可偏偏秦欢与众不同。
桑妃哪里知道,秦欢是迫不得已才进宫的,她早已看出后齐内宫的混乱与不堪。如今,她不想走胡碧玉的前车之路,皇帝今天喜欢你,不等于明日也喜欢你,那是皇帝的特权所至。所以,为了免去不必要的痛苦,还不如压根就不受宠。这样,生活才会按部就班。
“哎呀呀!”桑妃一声惊叹,她认为秦欢太不领风情了,“妹妹所言极是,我不过是为妹妹打抱不平,妹妹花容月貌可惜了。”
“哼,”秦欢冷笑一声,她对桑妃的庸俗很是不屑,“天下美女有的是,人家哪一个不是过很快活,难道只有当了皇后就快活了吗?”
“啊,啊……”桑妃看出秦欢的不快,便改了话题,“我前日做的糯米糕很好吃一会儿给妹妹送几块来。”
“这还不错!妹妹我最喜欢吃糯米糕啊!”
桑妃借机告辞。
邵泉与徐光耀等三人分别送父亲们去了南陈的边境小城洛城,在洛城三位父亲汇合在一起转到南陈的国都建康。建康乃繁华富裕之地,风调雨顺之乡,丽宫华苑,歌舞升平,是六朝古都。踏上南国的土地,徐洪他们眼界大开好像到了天堂一般。喘气匀呼了,腿也不凉了,个个眉开眼笑。
三个儿子完成此大任也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在走时对自己的父亲又叮嘱一番。
“千万不要与人说你们的真实姓名,此地有许多北齐的耳线,他们会随时报给皇上的。”邵泉郑重地提醒他的父亲,“我们在那边会及时地打探消息的,一旦时局好转马上就会来接你们。”
这时,三位父亲退去了初来窄到的喜悦,变得忧伤起来个个流出了眼泪。
三个儿子没有一个遣责父亲,说他们干出了不应该干的事。因他们的出逃,案子还不能最后了结。如果徐皇后作足了功夫,他们的父亲还有起死回生的余地。他们的父亲占有的那些军饷也是一大笔巨额财富啊!
只是他们不知道,已有线人报给了朱颜赤,朱颜赤已经知道三名要犯去了南陈。这时,朱颜赤下了狠令:没收三名要犯的全部财产!
朱颜赤在抓捕徐洪三人时,已经及时地缴获了他们的非法所得。如今,这三名在逃犯游离于法律之外使国法遭到亵渎。为了法律的尊严,朱颜赤决定没收他们的全部家财。朱颜赤不能容忍这几名死刑犯去它国享受荣富贵。
邵泉他们回到邺城时,他父亲的府邸已经罚没了,邵泉将母亲与妹妹接到自己的府邸。吕斌回到了吕庄,吕庄周围都是吕斌的亲族,吕斌与母亲很快就有了生活着落。徐光耀却不同,他的祖父祖母与他的母亲流落街头无所投靠,只有徐皇后偷偷地送点东西贴补他们。
满以为接回三个父亲就万事大吉的三个儿子,面对残酷的现实一脸窘迫。他们不知道未来的日子怎么过?邵泉还有官职,可吕斌与徐光耀就不如他了得靠亲戚们资助。
“他娘的!”
徐光耀发疯了,见到盖着官府大印的封条一剑刺去。激动过后,他慢慢冷静下来。现在很难说他们败了,彻底的败了,因为他还有强大的后盾,他的姑母徐皇后也不是省油的灯。谁笑到最后还得另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