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的铃医改进了虎撑,通过摇动可以发出声音,来提醒周围的村民来就诊,摇动虎撑时有一定的规矩:如果放在胸前摇动,表示是一般的郎中;与肩齐平摇动,表示医术较高;举过头顶摇动,象征医术非常高明。
但不管在什么位置,在经过药店门口时都不能摇动虎撑,因为药店里都供有孙思邈的牌位,倘若摇动,便有欺师藐祖之嫌,药店老板可以收了他的虎撑。
“白先生,您来了,到家里喝口水吧?”铃医马上认出了沈隆,立刻带着尊敬地心情邀请他到家中稍坐,至于这份尊敬到底来源于京城百草堂传人的身份,还是京城医学专门学校的校长,那就有点不好说了。
“你不是要出诊?那还是赶紧去吧,别耽误了病人,喝水的话可以下次。”沈隆回应道。
“没有病人,没有病人,我就看着今天天气好,想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遇到病人!”铃医连连摇头,硬是将沈隆拉到自己家里。
可以看得出来,这位铃医的家境比周围一般百姓要好一些,屋里摆放着各种药草,一进门就能闻到浓浓的药香,进屋之后,他先用袖子擦了擦凳子,才邀请沈隆和白敬业入座,又去找了两个缺口最少的碗给他们倒水,做完这些后谦卑地蹲在下首,明明还有凳子也不敢坐。
沈隆硬是拉着他坐下,看他腰带上别着烟袋锅,还给他散了一根烟,铃医舍不得抽,夹在了耳朵上,沈隆又询问了他在出诊过程中遇到的一些问题,“……嗯,甘草这味药你用的很好,不过苍术分量稍微多了点,你是跟谁学得医术?”
“多谢白先生指点,我爹当年就是铃医,从小跟他走村串乡,看他给人治病学的。”这名叫黄柏的铃医答道。
“这么说来你们父子可是周围村民的大恩人啊,了不起!”夸赞了一句,沈隆说明来意,“是这样的,我打算在隔壁村开个学堂,教周围的铃医、药铺老板、药农如何给人看病,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去听?”
一听到这个,黄柏顿时就激动了,要知道如今农民想学一门手艺可是太难了,打小就得送到别人家,做牛做马、打死不论,偶尔师傅心情好才会传授一两手,他连向城里那两位坐堂大夫学艺都不敢想,更何况是沈隆这么厉害的医生?人家可是百草厅白家的人!
他连忙跪下磕头,“白先生大恩大德,我一定去听!”
就这样搞定了一个又一个,等三天后第一期培训班开始的时候,周围几个村镇的铃医、药农、药铺老板和接生婆几乎都来了。
沈隆在村口的晒谷场上竖起了一块请村里木匠帮忙打造的黑板,铃医、药农们带着虔诚地心情席地而坐,开始认真聆听沈隆的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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