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尚文点点头,而后道:“嗨,有什么不方便的。走,我这就带你们进去看看。”说话边打开了门锁。
邢云拱手一笑:“那就烦劳王大哥!”
“公子客气了,二位这边请!”
一路进深,王尚文好奇道:“对了,邢公子,您跟邢暄公子怎么称呼啊?”
“哦,按……按族谱上论,应该……应该是叔……叔父。”邢云略显磕绊的回答,让王尚文不由的一疑。
柯兴也越发迷惑。
“哦,这案子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怎么才过来啊?”王尚文接着问。
邢云淡笑道:“哦,其实当年我们两家是前后脚离开的家乡,因各自都不清楚对方的落脚处,所以就断了好些年的联系。
前些年,家父才从一个生意上的朋友那听出了他们家的事,得知后就一直催着打发我过来看看。可家里生意实在太忙,人手又不够所以才拖到了今天的。”
王尚文道:“哦!二位这边走!”
二人随王尚文与柯兴从前院一直走到内院,在各房屋、厅舍、花园里转了转,一路看下来邢府屋院虽大,却装饰大都朴素并无过于繁复的雕琢,且各屋舍倒也不算破败,只是几处花园都已荒落。
叶少华道:“没想到二十多年了,这院子还能保存如此,想来你们必是费了不少心力吧!”
王尚文讪讪一笑:“其实这院子能有今日这般景象并非我等之功,而是五年前,呃,那五年前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
二人先点头,邢云道:“哦知道,柯大哥跟我们提过了。”
“其实,案发不久这就走过水,前院后院好几间屋子都烧没了,为了重建这些屋子我们就把邢家在城中的典当行和两家铺面都盘了出去。
说来,那三家铺子原都是邢家族业,不该卖,可自打案发后,铺子里都没主事的是一年不如一年,加上连年兵祸,我们是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只得变卖铺面重建的屋舍,说来真是愧对邢暄公子啊!”
“王大哥,当时形势如此,你们也不必过于自责。”邢云道。
“说是如此,可我们心中还是有愧啊!”长叹一声王尚文接着道:“只是变卖的三家店铺邢家就剩下些田产,当时我爹爹和镇长他们就觉着那地荒着也可惜于是便让邢家原来佃户分租了去。
只是租前各自都跟集上签了文书租种邢家田地的每家每年都得难出一部分银钱来,一是维持邢家开办的义学堂日常开支,二吗就是留作修缮邢府老宅所用。
只是种地的是了靠天吃饭,年景时好时坏。碰上荒年,饭都吃不饱,谁家也拿不出多余的银两,那义学堂不时还有些乡绅的捐赠还能支撑,可着邢府老宅就日渐破落了。
直到五年前,那来报恩的公子见这实在太破败,便出几千两银子才把这大致修缮一新的。”
听的王尚文说了这许多,邢云心中对那位无名公子是越发感激,只可惜自己连他的名姓都不晓得,不由得轻叹一声,遂道:“对了王大哥,这邢府的祠堂在下想去拜祭一二。”
“哦,公子这边请!”
穿过大花园几人来到邢府的祠堂,此刻祠堂内烛火未灭,余香袅袅,供桌与牌位都已擦拭一新。进的堂中,几人遂分上了三炷香,邢云则在上香后行了跪拜大礼。
环视整个厅堂,其建筑风格与邢府其他屋舍大抵相似,只是窗棂的木雕较他处的精致了些。
看着那一张张陌生灵牌,邢云心头不免又起波澜,眼中不觉一阵酸涩,深吸几口气平复了心绪方从下至上一张张逐一看去,突然灵牌架最上端那张灵牌却一下锁住了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