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荣沉吟了片刻道:“陶基也未必真见过祖郎的人马,末将未必会装的像。”
陶商闻言笑了:“就是让你装的不像,真装的像了,谁还会以为是假的呢”
一天天的浑水摸鱼,这也真是没谁了。
……
……
陶商在太湖边,重新收回了当初有小心思的那些水贼头子麾下的水军,并将这些自己当初敕封的“虚名校尉”们统统闲置,然后又命徐荣派出十数股兵马,扮做山越渠帅祖郎的兵马,在吴郡各地展露头角。
事情办妥之后,陶商并率兵直奔吴郡的治所吴县而去。
盛宪属于士族文人,昔日又曾是党人,他的文人声名很大,几乎可与孔融这一类的士族文人一较高下,而且他本人与孔融的关系又是相交莫逆。
这也就是陶商眼馋吴郡,但却一直不方便直接动手抢的原因。
陶商并不想跟声名素著的文人直接动粗,自己是君子,盛宪是文人大儒,大家属于一个流派的,都是让文化圈的高端人士,文化人打文化人,其不是让那些只知道打仗的蛮子瞧了笑话
陶公子最爱的是以德服人。
听说了陶商率兵即将抵达吴县,文化人盛宪有点不知所措了。
他想派兵去拦住陶商的进程,但却不敢。
金陵城的军威可不是他手下吴郡的兵将所能够抵挡的——更何况陶商入境讨伐山越的行为,还是经过扬州刺史刘繇的授权,他出兵吴县可谓是名正言顺。
盛宪心烦意乱,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听说那陶商虽号太平公子,但用兵打仗极有两下子,连吕布都被他夺了坐骑。
万一他对自己动粗,自己一介文儒,岂不是连裤衩子都被他扒的不剩了。
不过很显然,陶商并不打算对他动粗,至少暂时不会。
陶商先派人给盛宪送了一封书信,表明自己此番前来吴郡的目地,是奉了扬州刺史刘繇的将领,前来讨伐吴郡当地的宗贼,并不想跟盛宪起什么冲突,还请他不要过于介怀。
陶商的名义很正,信也写的很客气,客气到盛宪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
他甚至连算计陶商都没有理由。
盛宪的名望、家世,包括他的文人风骨,不允许他在处理这种问题上,和普通的枭雄一样不顾伦常,因为名声对他来说,也是比性命还重要的。
因此他只能命手下拉开条幅,热烈欢迎太平公子提兵至吴郡。
二人就在这样的方式下见了面。
盛宪不顾其他,一见面就向陶商请教了,为何他陶商当初会派遣丹阳郡的一众校尉入驻吴郡的下属县城,这算是什么举动跟不打招呼就直接进别人家做客一样不讲礼貌。
盛宪打算先声夺人,给陶商小子一个公理上的下马威。
陶商默默无语,直接从怀中取出了盖有刘繇印绶的准入驻文书。
吴郡不是你个人的,是朝廷的,如果把吴县比作你的家,那你盛宪最多就算是个廉租户,朝廷有权利虽然让别人一起来跟你一起租房子住。
就这么简单个事,你吵吵鸡毛。
盛宪随即展开了第二回合的问答。
盛宪又问陶商,那些入驻的校尉谎报军情,冒军功,这事应该怎么处理。
你的廉租户过和我一起住,结果引狼入室,包庇小偷,这事朝廷处理不处理
陶商笑了。
这事他也早有准备。
他拿出一叠公文,都是这几天他派往吴郡下属各县的探子带回的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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