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千里之外的琅琊城,气势恢宏的年府,才终于反应过来,最受家主年西照喜欢的小孙子失踪了!
年西照的功力并不高,只是一位老牌的金丹真人,按理说在郡城算不了什么,无奈家里有一位步虚阶的老祖,大贤年镇海,乃是琅琊城最有名的人物,跺一脚整个城池都要晃荡,因为有这位老祖在,所以年家乃是琅琊城最受瞩目的人家,比城主府还要受人关注。
每到年节之时,很多头面人物都要来到年家,借着给老祖拜寿的功夫,希望能听到一两句指点。然而年家老祖身价极高,每年只接见三十人,所以很多修士打破头,争相送出昂贵的礼物,让年家众多的人口不事生产还能养得脑满肠肥。
如果是在一般人家,小孙子不要说失踪一个月,哪怕三天不见人,那就要急疯了。然而年顺刚失踪的时候,并没有人太在意,因为这小子经常外出,还在府外有一所宅子,抢了一些女子,在里头胡天胡地。
家主年西照自己忙着修炼,平日里也不太管这个小孙子,只是每隔月余叫过来问问。
十一月初十,他吩咐仆人去将年顺叫来,然而仆人回来报告:“没找到三少爷。”
年西照皱眉道:“他到哪里浪荡去了?”
仆人回答:“下头有人说,三少爷有一个月没回来了。”
“他一个人出去的?”
“不是,有林三成和郝金丹陪着呢。”
年西照沉吟片刻道:“赶紧派人去找!看看最近一个月,他究竟去了哪里,是不是被女人祸害了。”
随后几天,每天都有人来报:“老爷,我们查遍了整个郡城所有的青楼妓院书堂茶肆,一直没有找到三少爷!”
“老爷,我们走遍了周遭百里,也没有一点儿的消息。”
“老爷,三少爷走的时候,说是要去仙文馆看一看。我们派人去询问,却没有人见过他……”
年西照越来越烦躁,怒喝道:“一个大活人,还有金丹真人跟着,难道就这么失踪了不成?派个人去祠堂瞧瞧,郝金丹的魂灯还亮着吗?”
不到盏茶功夫,有人慌慌张张的来报:“老爷,大事不好了!郝金丹的魂灯灭了!”
年西照大吃一惊,手里端着的茶杯掉了下来,茶水洒在他身上,他也顾不得了,急忙跑去深宅之内。
年府很是宽敞,前后有好几重院落,最深处住的是大贤年镇海。
如果是别派的步虚高人,常常一闭关就是数十年,等闲不会出来,但是年镇海不同,他是儒家弟子,讲究的是入世修行,所以他虽然在深宅中修炼,但是并没有隔绝消息,外头如果发生了大事,随时可以进来拜见。
年西照并不敢直接闯进去,他来到最后一重宅院门口,对守门的老仆拱手:“我有要事求见老祖,麻烦您进去通禀一声。”
老仆进去之后,不到盏茶功夫就出来了:“老祖让你进去。”
年西照急匆匆走进去,很快来到正堂,见到了身着青衫面容清癯的老祖年镇海。
“五代孙年西照,前来拜见老祖!小的给您老请安了。”
作为步虚修士的年镇海已经有五千岁了,很多子孙都熬不过他,先他而死了,而他还活得好好的,虽然面容有些苍老,但是面色红润,比那死了一月的少年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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