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身处核心之地的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皇城上空的变化。
“走了,他们走了!”
不知何时,有人高声大叫。
木侯回过神来,却见那阴风似乎是真的畏惧此地的威严,已是远远退去,片刻就不见了踪影。
“呼……”
他忍不住轻拍胸膛,大喘了口气。
此即才想起一事,朝一旁的商缤问道:“仙子,你不是说惠恩大师也逃了出来吗?”
“怎的为何不见他人?”
“惠恩大师似乎有些心事,并未前来皇城。”
商缤摇头,道:“他去了东南方向的北魏国,听说那里的国主改信了佛教,正广邀佛门弟子前去讲经。”
木侯恍然,点头道:“北魏国啊……”
…………
“据我所知,北魏国的国主以前不信佛,改信佛门好似才十几年。”
山道之上,一个长长的商队正自缓慢而行,声音就自其中一辆马车之上。
马车里,装饰精致华美。
面积更是广阔,足有三四十平,就是挤上几十人,也全无问题!
而这马车也十分神异,虽有车轮,却离地三尺悬浮而行。
拉车的马儿更是神骏,头顶犄角,脚踏清风,竟是罕见的灵兽!
一位衣衫精致的老者端起酒盅,朝着对面两人示意一下,道:“公子喜佛,佛法精湛,辩才无碍,此番去北魏国开拓家业,恰是相符。”
“此行不远万里,一切都要有劳云叔操持,张衍在此先行谢过了。”
开口说话的男子面容俊美,气质空灵,一双眸子清澈空明,倒是好面相、好气质。
只是他举手端起的杯子,里面盛放的却是清澈白水。
“公子客气了!”
云叔轻轻摇头。
他知道对方的性子,并不意对方以水代酒为意,而是朝在场的另一人看去:“孙道友,却不知你去北魏国何事?”
这是位身材健硕的中年汉子,相貌平平无奇,只是面色焦黄,显得有些憔悴。
此人正是孙恒。
此时距离他击毙无尘子,已是过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来,他唯恐被人追上,朝着东南方向不停飞遁,直至昨日才停了下来。
也就在昨日,他遇见了这个商队,本想问明路途就告辞离开,却被人热情挽留了下来。
听到对方问话,孙恒拱手开口:“在下身有暗疾,听闻远方百草宗有诸多医道高人,因而欲前去寻医。”
“百草宗啊!”
云叔点头,眼中又有些遗憾。
他本想着帮助自家公子招揽一位好手,现今看来,却是希望渺茫了。
“百草宗在宝鸡国附近,过了北魏国,还要再往东南越过数国才可。”
“此行,可不容易!”
说话间,他直视孙恒,只要发觉对方有少许迟疑,就出言挽留。
“无妨。”
孙恒却是摆手,道:“在下本就是山野散修,早就不知走过多少路了,些许路途岂能难我?”
“古人有言,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
一旁的张衍笑着开口:“在下最是羡慕孙兄和云叔的丰富经历。”
“哈哈……”
云叔大笑,道:“公子羡慕我们,我们又何尝不羡慕公子?”
“富贵王侯,一应不愁。就算是修行之法都可随便挑拣,我等散修为了一门功法,可是拜了三年、守了三年,却也未必能学到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