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伍默阴差阳错被擒后,便将城中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告于张鲁,虽对张修可能被程义挟持之事有所怀疑,但终究无法百分百断定。故伍默潜进城前便跟张鲁约定好信号。如此一来张鲁便知城中实情,这才得以在众鬼卒面前从容说出张修被程义挟持之辞。
“属下恭迎少师君!”阎圃领着众鬼卒行至跟前,面朝张鲁毕恭毕敬行礼道。
“子茂无需多礼!眼下收拢鬼卒尽快赶往赵府最为要紧!”张鲁肃然道。
“属下明白!”阎圃也不多说,对身边的伍默使了个眼色后便再前面带路,而伍默则负责收拢在城中巡逻的鬼卒。
“是少师君!果真是少师君!”鬼卒们通过近距离观察,终于知道眼前单骑入城之人绝对是张鲁无疑,随后便发出一阵阵惊叹声,由近及远逐渐蔓延开来。
鬼卒们一扫之前的颓废,精神抖擞地从四面街巷涌来,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
赵府内。
“大哥!大事不好了!”从外面跑进来一个黄巾喽啰,连门都没敲,直接闯进程义的屋子。
“大半夜的,嚷嚷什么?越来越没规矩了!”程义双手捧着一个酒坛靠坐在床边,睁开酩酊大眼呵斥道。
“扑通”那个黄巾喽啰直奔而来。不巧被地上的空酒坛给绊了一下,一个踉跄跪倒在地,惊恐万分道,“鬼……鬼卒都杀……杀过来了!”
“什么?鬼卒?”程义先是一脸惊讶,随即又转为恐慌不定,酒也醒了大半。显然已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程度。
“啪”程义下意识猛然起身,抱在手中的酒坛子滑落在地,摔成无数碎片。
“大哥!”屋外又进来一个人,正是吴焕。一照面便惊慌不安道,“少师君带着鬼卒杀过来了,快逃命吧!再不走就晚了!”
“什么?少师君?莫非还能死而复生不成?”程义大惑不解道。
“弟兄们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张修老儿还在吾等手中,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程义恼怒道。
“弟兄们才几百人,那鬼卒有几千之众,若是硬抗无异于以卵击石。眼下既已无力回天,唯有逃出城去最为要紧!”吴焕心急火燎劝慰道。
“吴老弟所言极是!”程义久经战阵,也知眼下到了凶险紧急之时,拿起环首刀便出了屋。
“大哥!吾等囚禁张修老儿之事既已泄密,本来还想在危难关头以其为质,换得弟兄们性命。如今少师君一出现,想来那张修老儿已无任何用处,其必定百般仇视吾等,留着反倒是个祸患,不如……”吴焕边说边比划抹脖子状。
“某正有此意!”程义咬牙切齿道,似乎要将滔天的怒火都发泄到张修身上。想必此时此刻肯定认为事情的泄露同其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