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的门被猛然推开,一股阴冷的风夹带吹来,差点将燃得正旺的烛火刮灭,两个黑影随之悄无声息遁入房内,又顺手将屋门掩上。
徐承极不情愿地睁大惺忪的双眼,借助昏暗的光线打量着这两个不速之客。一个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阎圃,另一个则是手执刀刃的蒙面鬼卒。
“还以为是谁呢,深更半夜还来一惊一乍。这里没有刺客,不需要巡视!本祭酒还要继续休息,有什么要紧之事明日再说也不迟!”徐承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一脸嫌弃道。
可眼前这二人听后却未有任何回应,如木桩般矗立原地纹丝不动。
还真打算赖着不走了?徐承心中不由一阵牢骚。不过就在下一刻,那名鬼卒将蒙在脸上的黑布一把掀开,显露出一副足以令徐承惊异得要跳起来的面孔。
是伍默!
怎么会是他?
为何会跟阎圃在一起出现在自己面前?又意欲何为?
徐承大脑瞬间短路,无数种猜测和想法如乱麻般绞合在一道,凌乱不堪。麻木之中仅有的一丝警觉驱使着自己去取武器防身,习惯性扫视床边空无一物的墙壁后才发觉手弩跟其他物件皆忘在隔壁雅间,心中仿徨之际却也只得怔怔不知所措。
倒是伍默仿佛瞬间看透了徐承心中所想,乃轻声细言道,“徐祭酒某要惊慌!某这次来并非是想加害于你,否则自某一进门后便有许多机会将你置于死地。”说完后便晃了下手中的利刃。
伍默虽然言辞犀利,徐承冷静下来细细思索之后却是深信不疑。以有备算无备,本就占有上风,且在雅间内这种狭小空间下,近战武器明显要比手弩这种远程武器管用得多,更何况自己现在仍旧手无寸铁。
“伍祭酒所言极是,但不知深夜到访有何事相商?”徐承一时也猜测不出对方的意图,遂开门见山问道。
“不瞒徐祭酒,少师君已率军三千自西面而来,距南郑已不足五里地。”伍默正色道。
“什么?少师君?不是已经……”徐承错愕之下脑中不由浮现出宕渠大火前伍默拿着沾满血的玉佩在张修跟前跪哭的情景,神情开始变得恍惚,言辞也有些支支吾吾。
“徐祭酒不必惊讶,伍祭酒所言的确属实。”阎圃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牍,指着上面的一排排端庄小字信誓旦旦道,“这块木牍是伍祭酒此番带回来的,阎某认得这是少师君的笔迹,且墨迹尚新,绝对错不了!”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徐承一时之间难以推翻之前早已根深蒂固的结果,情绪不免有些波动。
“徐祭酒莫要激动,小心隔墙有耳!”阎圃面露焦虑小声提醒道,接着又转过身去对伍默说道,“还请伍祭酒将整件事之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徐承也知不管伍默身上带有什么秘密,其当前身份依然是逆贼。若是当下被其他人发现,则连同自己都会成为勾结逆贼的同党,便不再吱声,遂竖起耳朵静心聆听伍默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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