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勿虑,区区一个伍默,逃了也就逃了,谅其翻上天都掀不起风浪。一惶惶不可终日的丧家之犬又有何威胁。只要吾等将张修老儿牢牢掌控在手,那其麾下鬼卒,弟子,百姓,城池皆是大哥的。”吴焕小心翼翼劝慰道。
程义听后神色稍缓,气也消了大半,遂颔首道,“确如吴老弟所言,吾等已将整个南郑收入囊中。自今日起便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吾等跟手下弟兄日日惬意快活,岂不美哉?”
“大哥所言甚是!”吴焕一脸掐笑道,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谋划,如今逆袭得手苦尽甘来,自是别有一番感慨。
“大哥!不好了!出事了!”一个黄巾喽啰惊慌失措般冲入屋内,生生扰乱了程义好不容易起来的得意兴致。
“整个南郑大哥都说一不二,还有何事会天塌下来,我去你大爷的!”吴焕迎面怒骂道,随后抬头便是一脚踢去。那名报信的喽啰防不胜防,当即被踹了个四脚朝天。
“大……大哥,是之前入城时有两个弟兄去寻常人家弄点油水,不想正好遇到了阎圃。那两个兄弟上前解释,又报上了大哥的名号,不想那阎圃竟然仍不买账,还借着师君不得扰民之令命鬼卒上前擒拿。两位兄弟受不了此番侮辱,便出手抵抗,不想皆被杀害……”
“竟有此事!竟有此事!”程义先是一脸诧异,随即化为万般怒意,咬牙切齿道,“阎圃,某若不将汝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大哥,你可要为弟兄们报仇啊!”那名喽啰继续哭丧道。
“放心!弟兄们皆同谋出生入死方有今日。此仇不共戴天!某这便过去亲自捉拿阎圃,枭其首,挖其心。为死去的弟兄们讨回公道!”程义恨恨道。
“大哥!此事还需从长计较,吾等好不容易走到今日这一步,万万不可鲁莽行事!”吴焕急忙劝谏道。
“某这是替自家兄弟报仇,何谓鲁莽?且吾等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才有今日之地位,为的不就是让兄弟们都过上好日子,不再受气。如今若是有仇不报,兄弟们还不如散了,各自快活去!”程义气不打一处道。
“大哥!小弟的意思并不是不给兄弟们报仇,而是眼下应该暂且搁一搁。今日先是拼死攻城,而后又是巷战,弟兄们早已疲惫不堪,且师君两次遇到不测,于情于理都应该早点歇息,养精蓄锐,不宜再有大动作……”吴焕苦口婆心道。
程义听后怒气渐消,目光陷入迟疑,显然被说到心坎去了,顿了顿后便无奈道,“吴老弟说的是,今夜便先让弟兄们好好休息,待明日再做合计,定要将阎圃,不,还有其一干党羽一并拿下!”
“大哥所言极是!”吴焕见程义悬崖勒马,遂松了一口气,顿了顿后继续道,“不过,有件事情必须现在马上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