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战争,截止目前,全球已经超过1400万人死难。
“好吧。”对着沉默的通话器,杨清白带着笑意,嘀咕了一声,说“我自己试试。”
“海啊,我去尼玛的,我可能过不去了。”
“不过,老子等了三年,可不是为了上来就壮烈的,老子还没出过这片穹顶呢。”
杨清白终止了几乎一切频道的通讯,专注驾驶,专注活到下一秒……他不去思考方向,路线,甚至放弃思考飞船能量消耗。
突然有一种沉浸感,杨清白感觉好像自己并不是飞在一座城市的上空,而是在一片浩瀚无边的星河里,孤独的飞行……ii
危险重重,无穷无尽。
不知前路,不知归途。
但是,很有趣。
哪怕知道自己正在走向死亡,杨清白依然觉得有趣,一种来自心底的,本能的,驾驶的乐趣。
…………
差不多同时间,另一架即将进入临州上空的人类飞行器,飞行员突然选择转向。
“报告军团长,因为临州上空的情况,目前十分危险,我们现在准备绕道,赶往盛海战场。”
机舱里的人,正向一位老人解释转向的原因。
这个世界能被简称为军团长的,只有一个人。今晨,因为渝州的战况暂时稳定,陈不饿启程搭乘专用飞行器,赶赴盛海战场。ii
“哦。为什么?临州上空怎么了?”老头好奇问了一句。
“报告军团长……”随行人员详细报告临州上空情况,说“溪流锋锐昨夜开始,分三地参战,这艘飞行器是他们的,驾驶员叫杨清白……”
…………
“嗤!嗤!”本已经关闭的频段,突然出现信号波动。
这似乎是某个最高级频段,正在强行切入。
“草!有病啊?”那种美妙的感觉被打破了,走向死亡的郁闷感重新袭来,杨清白恼火骂了一句。
但是对面并不介意,带着温和的笑意,通话器里的那个声音说“我听说你正在天上开火车啊?小伙子。”
有些苍老的声音,听着有些熟悉,杨清白愣了愣“你……”
“陈不饿呀。”
“军团长?!”
“可不是么?”陈不饿说“我刚让人看了,说就在你路线的左前方不远,有一块地方,楼很高……怎么样,既然那么厉害,有没有本事把火车开过来?”
“啊?”杨清白错愕一下。
“我在最高的楼顶等你。”
“我,我可以试试,可是军团长,我身后的大尖飞船……”
“没事,我是陈不饿。”
“……是!军团长。”
那片建筑群并不远,视线可见,杨清白深呼吸,开始努力寻找机会。
同时间,临州城西北面,一片建筑群中最高楼的后方,一架人类飞行器正快速离开现场,同时收起垂降用的死铁铁链。
飞行器很快消失在天际。
但是,它在楼顶留下了一个人。
一个白发的老头,背负着一把名为斩红的刀,平静站在楼顶,站在高空猎猎的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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