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喝着呢?。”
他依旧没个正行,笑嘻嘻的对老爷子摆了摆手,坐在陆泽对面,无视了陈老爷子的白眼,对陆泽眨巴眨巴眼睛,还顺手抓了一把瓜子。
别说陈老爷子见他这样都直冒火,就连陆泽有些哭笑不得,端起茶杯掩盖住自己的表情,躲在茶杯后轻笑。
“不学无术的东西,四十好几的人了,还定不下来性子,大早上起来就看你来气。”
“我错了师父,环姐,我来吧,您歇着,我可不像陆泽这小子,没点眼力见。”
“嘿我说老宋,师父骂你归骂你,你扯我身上干啥?”
“我乐意!”
说罢,便抢过茶壶,在火炉上重新加热,等到壶内产生轻响,笑容谄媚的为陈老爷子重新倒上一杯,这才乖乖落座,像松鼠一般快速的把手上那一撮瓜子磕完。
“赶紧滚蛋,我不乐意看见你俩,时间早就去机场待着,赶紧走。”
“师父,要么我帮你浇完花再走吧。”
看了一眼手表,航班是今天下午三点多了,除去路程,他还有四个小时的活动时间,现在离开,确实早了些。
“走吧,你俩人里有一个在这儿,我还能乐呵乐呵,一旦掺和到一块了,就鸡飞狗跳的没个清净时候,走吧。”
这是真话,但也不是真的往外撵人,师父的家就是徒弟的家,再嘈杂也只不过显得热闹,为宅子里添点人气儿,老两口乐得如此,可他毕竟是老了,日子也清闲了,而徒弟没有,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儿,他也不好再留,只能一不做二不休,摆出这种撵人的态度,也能断了自己的念想。
陆泽明白,就没有在言语,回了屋,取了行李,和师母告别后,重新站在院子里,为老爷子重新裹了裹身上的白貂毯子,定下了再见的日子,便上了宋归远的车匆匆离开。
在车上,俩人静下来,没有了刚才在老爷子家里那番嬉皮笑脸,开了窗户,点了根烟。
“这是师父给你的,早上说他不愿意跟你唠这些,就让我转交给你。”
包里有一绿锦盒,趁着红灯时,陆泽拿起交到宋归远的手上,他打开看了一眼,没说话,放在了扶手箱的冰箱里。
八几年的同仁堂的安宫牛黄丸,能救命的好东西,陆泽曾经了解过行情,一六年的时候十粒拍买了三百五十万,如今这一颗的价格,绝对不会低于八十万,并且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而这锦盒里,有三丸。
宋归远不是差钱的主儿,这东西他自然有了解,或许他本身自己就在寻找,深吸了一口烟,却没有喜悦。
陆泽和陈老爷子心里也清楚,宋母如今的情况已经不是靠药物就能治好的,毕竟多症并发,很可能进了手术室就出不来了,只能这么靠着,砸钱用药维持生命,这三粒药,即便全吃了,顶多也就能让老太太神志能清醒点,很难起到更大的作用。
“要么……我去英国那边帮你问问?”
“算了吧……别折腾了,坐飞机她也受不了,勉强维持吧,估计也就是今年的事儿了。”
这是最让子女感到无力的情况,没有几人能下这么大的决心让自己的父母在这种情况下还赌一把进手术台,所以陆泽没说话,不想再往他伤口上撒盐,静静的望着窗外的风景,直到两人到达医院门口,不顾宋归远的阻拦,陆泽买了两个最贵的水果篮,才走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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