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有些惊讶地说道:“这事郡主在信里没说呢!”
符景烯其实在猜到了,要是清舒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写信询问他的:“你远在太丰县,她告诉你除了让你生气也没其他用所以就没说了。”
“打得很严重吧?”
符景烯点头说道:“下手是重了些,沐昆左手的红肿半个月才散。不过郡主也将关振起的头砸了个包,还将他的书房给砸坏了。”
清舒听了觉得特别解恨:“该。”
符景烯忍不住莞尔,笑着说道:“他喝醉酒后一次跟我说郡主现在太泼辣了,跟以前判若两人。”
清舒不屑道:“两人已经没关系了,泼辣还是温柔与他何干。”
以前就嫌弃小瑜泼辣蛮横,现在都和离了两人还在暗中诋毁小瑜,这关振起真不是个男人。
符景烯抚摸着清舒如绸缎一般的头发,轻轻地说道:“他与我说衡氏端庄贤惠,从成亲到现在从没吵过架。哪怕他做了过分的事,也是好言好语想劝。”
说这话表明他已经后悔了,只是知道回不了头就压在心底,可这酒一下肚心思就藏不住了。
符景烯可不愿意倾听他的心事,那次之后再不许他喝碰烈酒了,最允许喝果酒或者果汁。
清舒嗤笑道:“他一直想娶的不就是衡氏这样的媳妇吗?现在娶进门夫妻相敬如宾妻妾和睦,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已经知道衡氏是被逼着嫁给他,婚前有心上人,哪怕嫁给他心也在哪个野男人身上。”
清舒听到这话鄙视道:“他的心也没在衡氏身上啊,有什么资格要求衡氏对他一心一意。”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宠爱殷氏却要求妻子爱重他,哪来的道理。听得越多,她越觉得小瑜当初和离是对的。
符景烯听出她言语之中的不快,笑着说道:“他没要求衡氏对他一心一意,只是后悔了,后悔当初没听我的话。”
他当初就写信跟他说,夫妻一条心才能家业兴旺仕途顺利。可惜他不听,以致父子离心后宅不平,仕途也不顺。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要有的话,我就该让沈伯父留在太丰县陪伴外婆与我娘了。”
沈少舟留在太丰县顾娴自不会去福州,意外也就不会发生,她平安无事外婆也会好好的。
符景烯想着她为此病倒的事,将她搂在怀里说道:“这是无法预料的时候,你不要再难受了。”
“当日听到你病倒,我真恨不能赶紧赶去太丰县照顾你,可惜朝务太忙皇后不给假。”
哪怕现在到这个位置,有许多事也是身不由己的。
清舒摇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没事了。”
顾老夫人的病逝她虽然伤心,但不像顾霖那般内疚。意外是人所无法掌控的,做了该做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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