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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郝东又被叫到组长的房间。
田春达组长似乎格外高兴,一见到郝东进来就立即眉开眼笑地说道:
“郝东,那个手提包确实是突破口呀!我又翻看了一下前面的询问笔录,有新的发现。”
“噢?你快说说。”
“啊,来,你看看这儿。”
组长指着陈雄的询问笔录的一段,面写到:
陈雄说13日早5时多,他与艾玉婷吵架离开了艾家。”
“啊!原来如此。”
手提包被丢在现场,正是五点钟停雨以后。
“这两个齿轮总算用‘五点’这个时间给合牙了。”田春达兴奋地说道:
“从艾玉婷家到惠民路贮煤场,就是坐公交车也不过二十分钟吧。五点离开艾玉婷家,到惠民路贮煤场现场也就是五点三十分左右。”
“你是说,孟祥宇的手提包是陈雄放在那儿的吗?”
“是的。赶快派人去问问艾玉婷,陈雄在去艾家时是不是拿着什么东西。”
被派往艾家的刑警很快就回来报告:“艾玉婷说那天晚陈雄来幽会的时候,带着一个像包着大饭盒一样的报纸包。艾玉婷问过他那是什么,陈雄没有理睬她。艾玉婷也不好再问。”
听了刑警的报告,田春达很高兴,神色顿时变得明朗起来。然而,他又有些火气,不禁懊悔地唠叨起来了:“最初去查访艾玉婷的那个刑警要是早点儿问出这事就好了。看来他是忘了询问陈雄当时带没带什么东西这个重要的问题啦。”
随即,田春达又命令郝东道:
“你马把陈雄给我叫来,问问报纸里包的什么。”
陈雄被刑警叫来了。然而,不管田春达怎么质问,他矢口否认。
“我没带那样的东西,是艾玉婷记错了。”
仅仅为了这么个小事儿就把他叫来,他似乎很不满意,气得鼓着腮帮子,大声叫唤。
“你要是不知道我就来告诉你吧!那里面包的是被害者孟祥宇的手提包!”
田春达的申斥虽然很严厉,可陈雄只是毫不在意地翻了个白眼,冲着田春达说道:“别开玩笑了吧!我怎么能拿他的手提包?你是说我在什么地方抢来的吗?”
他反而转守为攻,并不直接回答问题,田春达继续追问道:“你早五点多离开艾玉婷家以后到什么地方去了?是去了惠民路贮煤场吧?你把手提包放在惠民路贮煤场以后就若无其事地走了,是不是?”
“岂有此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知道。”
陈雄说着把脸转向一边。他脸色发白,暗淡的眼睛更加变得无光无彩。然而,却没能掩饰住他心里动摇的表情。田春达一直盯着他每一个表情的变化。
陈雄咬死不松口,就说他根本不知道手提包的事。田春达暂时中止了讯问。
“组长,肯定是陈雄把手提包丢在惠民路贮煤场的啊!别看他装做不知道的样子,没错儿,肯定是他。”郝东对田春达说。
“嗯。”田春达点了点头。他又说:“为了保险起见,先把他作为盗窃嫌疑犯拘留起来。”
“可是,陈雄是在什么地方得到孟祥宇的手提包的呢?不搞清楚的话,在抓不到证据之前还得释放他呀!还有,陈雄为什么特意把手提包丢到贮煤场现场去呢?”
“可能是犯人出于要隐蔽作案现场的心理,才在A地做案后将尸体转移到B地的吧!”
“那么,为什么后来又特意把手提包丢到现场去呢?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田春达这时突然想起把煤粉装在信封里拿去化验的情景。不由脱口说道:“对呀!用信封不是也可以带煤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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