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个幌子,真正原因是那个男人,但是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就知道这么一点点。”
“不过呢……”金可凝故意卖起了关子,“厉元朗,你可要做好准备,一旦你和白晴结合,你的仕途可能就不会有太大的发展了。”
“什么意思?”
“很简单,白晴的爸爸就是阻力,是你仕途上的阻力。”
“请你把话说明白一点。”
“我不说,你自己想,也算我考考你的政治情商如何,及不及格。”
阻力?
是不是说,也会因为自己家庭出身普通,和白晴门不当户不对?
像白晴这样家庭的人,不会找一个平民子弟,女婿一定要优中选优。
好像应该就是这样吧。
不对,绝不可能一目了然这么简单,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什么原因呢?
厉元朗苦思冥想,忽然间,他眼睛瞪得溜圆,指了指金可凝,“你是说,我一旦和白晴结合,我的仕途就会受限?”
金可凝笑了一笑,“还行,你反应还算快。说说吧,你怎么想的。”
厉元朗如是说:“假如,我说的是假如。我要是和白晴结婚,作为他们家的女婿,我不可能官职做得太大。因为白晴爸爸身份的原因,我要是做得太大,或者说做到他的位置,那么肯定会惹人非议,这不成你自己家的了,岳父做完女婿做。”
“聪明。”金可凝冲着厉元朗竖起大拇指,“所以啊,白晴喜欢你,她也只能埋藏在心里,她不能说,更不能表白,这都是为了你好。”
“你仔细想一想,一个女人为你付出这么多,她不喜欢你会这样做吗?”
还别说,经金可凝的深度剖析,厉元朗脑容量瞬间放大,变得通透起来。
另外,金可凝无意中透露出来的一句话,也引起厉元朗的注意。
白晴在东河省待了好多年,为什么突然回到她父亲身边。
而且这么久了,白晴始终在住在京城,没有去任何地方。
厉元朗凭借多年的政治嗅觉,他总感觉这里面有事情,非比寻常的大事情。
当然,不过是他的猜测而已。
可以说,和金可凝聊了这么多,这么久,不止时间过得飞快,也让厉元朗收获颇丰。
别看她只是一个二十四岁的女孩,由于所处的环境不同,耳闻目染,知道的信息比厉元朗多很多。
渐渐地,金可凝说累了,合衣侧身躺在干草上,身体蜷缩着,说话声越来越小,不大一会儿就响起微鼾声,她睡着了。
厉元朗守在火堆旁,眼望山洞外面。
天已经黑透,雨变小了,淅淅沥沥的。
他强打精神,扫了一眼熟睡中的金可凝,头靠在石壁上,想着心事。
不知不觉,又过了很久,厉元朗的上下眼皮直打架,他强忍着却实在坚持不住,也闭上了眼睛。
熟睡中的厉元朗,感觉到鼻子痒痒的,睁眼醒来,却看到金可凝正拿着一根干草枝捅咕他。
见厉元朗醒来,忍不住吐槽一句,“还说守着火呢,你看,火都灭了。”
厉元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火灭了,可外面艳阳高照,天变晴了。
他忍不住问了一句:“几点了。”
金可凝半开玩笑,抬头看了看天空,“据我观察,日上三竿,应该是上午了。”
厉元朗无奈的苦笑,忘记他们不知道时间这事了。
抻了一个懒腰,厉元朗站起身,率先走出山洞,深深呼吸一口雨后清爽的空气,大手一挥:“出发。”
就这样,厉元朗搀着金可凝,顺着溪流,踩着掺杂碎石头的泥土路,深一脚浅一脚的一直走下去。
走了很久,但是仍然没有走出这条深沟。
原本燃起的那点希望之光,因为一眼望不到头的沟渠,渐渐在二人心头上消失殆尽。
“这得走到什么时候!”金可凝丧气的一把甩开厉元朗,坐在沟边上大口喘着粗气。
厉元朗正要鼓励她,这时候,头顶上忽然传来嗡嗡声。
二人抬头一看,顿时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