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孟延意一直不能理解,为何防备严密、准备充分的两川,会在王师的攻势下土崩瓦解的这般快,如今有了眼前的所见所闻,她总算能够稍稍理解一些了。
奇怪的是,起初孟延意眼中的绝望、自责之色,却是不知在何时就已消散,似乎对成都已不是太担心。
她有这番转变的原因,是因为她瞧出了怎样的破绽?
回去雒县的途中,孟延意一改之前怏怏不乐的神态,开始跟李从璟主动搭话,对眼下身陷囹囵的困境,在明知不能更该的情况下,孟延意好似也已打定主意逆来顺受。
只不过无论她问李从璟什么,李从璟大多以无可奉告作答。这是自然的,类似大军准备如何进军成都,王师中有哪些骁勇善战之士这样的问题,哪怕是作为闲谈,李从璟也不会信口就。
“如今奴就关心一个问题。”在被李从璟连番拒绝之后,孟延意显得有些气馁,“殿下抓了奴不放,到底打算怎样?”
“这才是你该真正关心的问题。”李从璟打量着孟延意,眼神在对方那张美如牡丹的脸,和充满青春活力的娇躯游走,还不忘露出满意的神色。
孟延意被李从璟打量的有些慌,她心里噗通直跳,眼神下意识左右闪躲,“殿下这样看奴作甚?”
“眼神岂非就是一种回答?”李从璟笑道,语气充满揶揄之意,“娘子难道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殿下笑了。”孟延意勉强笑了一下,双颊飞红,又羞又恼。
“我虽然经常笑,但绝不在这种事情上笑。”李从璟一本正经道。
“殿下乃是一代贤王,更是大唐未来的储君,怎可如此?”孟延意虽然想极力服自己,但还是禁不住害怕,她的声音又带上了哭腔。
“娘子难道不觉得,这并不矛盾?”李从璟眉头一挑,显得有些自鸣得意,“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孤王想要什么,就去追求什么,谁能孤王的不是?谁敢孤王的不是?”
“你......”孟延意急得恨不得跳下马去,“你竟然欺负一介弱女子!”
“娘子错了,这不是欺负,而是怜惜。”李从璟大笑,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孟延意扭过头去不理会李从璟了,她没法子再跟这个臭流氓理论下去,话得越多就越是吃亏,在这上她根本就占不到便宜。
“女人嘛,最诚实的是身体,最虚伪的是灵魂,最会骗人的是嘴巴和眼睛,所以聪明的男人知道该怎样去征服一个女人,而不是成为女人的奴隶。”这话李从璟没有出口,他还不想当众一而再再而三的耍流氓。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在对待桃夭夭等有限的几个女人时,李从璟才会去顾及对方的感受,付出自己的真心,至于其她女人,对他来跟路旁的一朵野花没什么区别,想采摘的时候就采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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