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长老一脸后怕,忍不住抬起衣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噗……”一个影卫一剑刺穿了崔寅的胸膛,眨眼之间他便倒在血泊之中。
大片大片的血从他口中喷了出来,他满目不甘,一脸愤恨,缓缓的闭上了眼。
一时之间所有人皆朝崔行看了过去,崔行淡淡的看了崔寅一眼,他缓缓说道:“将崔寅毒害兄长,陷害亲子的罪名公之于众。”
如今崔行衣袖中还放着昨夜收到的那卷竹简,那卷竹简并非单单揭露了崔寅的罪行,上面还清晰的写明他该如何去做,便连煽动崔寅的影卫倒戈,也是竹简上所写,竹简的最后还写了几句话,要他将崔寅的罪行公之于众,还要他率领着所有长老到别院风风光光的把崔愠的牌位迎回祠堂。
崔行并不傻,他已经猜出来竹简出自谁之手。
谢氏琅华真真叫人刮目相看啊!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敢小看闺阁女子。
崔家很快将崔寅的罪行公之于众,街头巷尾皆在谈论崔寅的死。
崔寅的死讯,与崔寅的罪行一并传入王晏耳中。
彼时王晏正在桌案前练字,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毛笔,沉默良久,他不由得叹道:“好一个谢氏琅华,心智与谋略远胜世间男儿多矣!”
恰在那时陈氏走了进来,听着王晏的话,陈氏面色一沉开口说道:“若无心智与谋略又能迷惑得了阿玄,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的女子实乃祸害。”
“夫人说的是!”王晏点头说道。
陈氏接着问道:“昨晚的事夫主考虑的如何了?”
王晏看着陈氏说道:“夫人意下如何?”
“夫主,看阿玄的样子,此生对她难以放手,崔家便是我们王家的前车之鉴啊!崔寅有心害她,我们亦屡屡对她出手,唯有斩草除根方是上策。”陈氏娓娓道来。
王晏眸光一凝,他淡淡说道:“夫人放心吧!我知道如何做了。”
陈氏这才放下心来。
阿荷与阿碧还在王玄身边服侍着,几日下来她们深知王玄的性子,再不敢胡乱多言一句。
是夜!
阿荷和阿碧已经退下,房中唯有王玄一人。
屋里燃着炭火温暖如春,他一袭月白色的长衫,容色未改一副清贵绝尘的模样,万物皆沦为他的陪衬。
他一言不发的坐在桌案后,视线虽落在竹简上,竹简上的字却未曾入了他的心。
忽的,他出声喊道:“王礼。”
“郎君有何吩咐?”王玄一声落下,王礼大步走了进来。
“她可还好?”王玄凝神看着王礼缓缓出声。
王礼微微一怔,随即开口说道:“如今她心愿达成自然好得很。”
他眼中闪过一抹愤怒,她如今自是好的很,哪里知道背地里郎君到底为她做了多少事,她就是一块石头心也该被郎君给捂热了,可她眼中,心中只有崔愠,如此狼心狗肺的人不提也罢!
怎料,王玄缓缓起身说道:“我想去看看她,只看她一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