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老的性格比较外向,有话说话,年轻的时候走到哪里都会带来欢声笑语,是个融洽气氛的人才,如今年龄这般大,骨子里的逗乐精神,一点也没有变,经常口出妙语。
苏韬耐心地解释道:“我没猜错的话,您之前应该扭伤过腰吧?”
“好像有这么一回事,时间太久,真心记不得了。”苗老摇头苦笑道。
“我记得!”夏老在旁边淡淡道,“那次你扭伤了腰,你打电话告诉我,我还专门给你邮寄了膏药贴。”
“是吗?老夏你就是小心眼,这么点芝麻绿豆大的小恩小惠,也记在心里。”苗老嘴上不承认,其实已经想起来了。
当时自己特别困难,在一个很偏僻的公社上工,那天给猪喂饲料的时候,被发情的公猪顶翻,扭了腰,躺在床上差不多一个星期。
夏老盯着苏韬看了许久,“你也就别卖关子了,究竟跟他骨质疏松有何关系?”
苏韬见连夏老也感兴趣,不再故意放鱼饵,“当时苗老的腰伤,表面看似是好了,但事实上那里一直存在隐患。我刚才给苗老推拿的便是隐患位置,叫做命门穴。”
“命门穴吗?”一直在旁边认真倾听,糊里糊涂的郑大夫,此刻突然灵光闪现,心中暗叹,原来如,原来如此!
“命门穴的位置,在肾脏的中间,是连通肾气的关键阀门。如果命门穴不通,即使再吃多少补肾的药物,那也是于事无补。肾阳虚,脾胃不调,苗老还是会出现吃什么漏什么的状况。”苏韬抽丝剥茧地分析道。
“妙啊!实在是妙。”郑大夫在旁边已经赞不绝口。
苏韬朝郑大夫礼貌微笑,感谢他认可自己的诊断。
夏老见郑大夫都夸奖苏韬,意识到苏韬还真是找到了治好的苗老的办法。
他今天带着两个大夫来到医院,主要是担心苗老的健康,怕国医专家组的专家乱治,结果证明是他多虑了,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余大夫显然没那么轻易认输,冷笑道:“用你的说法,你刚才给苗老拿捏了一下,病就治好了?”
苏韬对待余大夫显然没有那么客气,眉头微微一挑,淡淡道:“余大夫说得是行外话,将一根压坏了的管子,重新修复好,那只是保证水流畅通的基础,那还得要有水流通,而且要控制水的流速,要保持循序渐进,不能太急,又不能太缓慢。”
余大夫不屑道:“你们中医的那套,我听不懂。”
“隔行如隔山,你是西医,他是中医。中医怎么治,为何需要你听得懂?难道你要交学费吗?”苗老在旁边发话道,“我觉得自己现在身体轻松不少,如果不是腿上有伤,感觉现在能一口气跑一两里路。”
见余大夫还准备继续说什么,夏老瞪了余大夫一眼,怒道:“好啦,别丢人现眼了。愿赌服输,没本事就算了,难道连胸怀都没有了吗?”
余大夫见夏老动了真怒,连忙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夏老淡淡地扫了一眼苏韬,暗叹自己低估了苏韬的医术,突然心中有个想法,要不让他瞧瞧自己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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