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阴沉着脸,但眼神传递的是‘说!’
扎克根本没看詹姆士,但掌控对话节奏就该有这样的自信,解释来了,“你也看到她是怎么写纽顿的人和异族了,尽管这是一篇传递偏离的新闻核心的个人情感抒发,呵,散文。但你感觉到凯特在维护任何一方吗?”
詹姆士紧皱着眉。
自问自答,掌控对话的最简单方式,“不。她没有维护任何一方。人类方面,她讨厌现在混乱无序的城市市民。异族方面,她鄙夷天使对安抚人心做出的努力,又责备黑女巫的自我维持,不去帮助更多人。”
扎克看向詹姆士,“你知道所有人是怎么称呼这种人的,愤青。詹姆士,你的女朋友是个愤青。哈,可不是褒义的那种,贬义的那种。一切,都满足不了她对这个世界的期望,对么。”
扎克有在瞬间想要重新提起那关于‘安全感’的主题,以‘连你都让凯特失望’为论据,更刺激一下詹姆士。但看詹姆士的脸色,算了。何苦不给人留活路,就放过詹姆士这一次好了。
扎克继续了,“那如果继续让凯特在你的生活中,詹姆士,你知道会发生什么。毕竟,你也是愤怒这个世界的人之一。1加1,不等于二,等于无限。凯特,会毁了你,以及你身边的一切……”
“你不知道!你就是在乱说……”
连环打断,“我在乱说?你认为现在都能愤怒唯一带给她平静的黑女巫,未来在你身边,不会愤怒你吗?詹姆士,你知道魔宴对你的安排。别自欺欺人,你只有两条路,魔宴的,我的。你认为现在的凯特有任何接受我、或者魔宴的可能吗?”
“我不会走任何人的路……”
扎克都懒得在这方面和詹姆士争执。摆手,“随你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我不逼你口头承认。”
给了詹姆士自己在心里做斗争的时间。扎克重新调整姿势,“让凯特从你生活中消失。做个决定。”扎克在恶意的恶心詹姆士,“就像我最初说的,凯特是你的问题,决定权在你。这一次,我愿意帮你。”
提议很明显,只要詹姆士一句话,扎克一刻抹掉一切会让詹姆士的未来爆炸的记忆,让凯特变成一个知识说话不着边际的糟糕记者,不再和这一切又交集。
而这提议,显然触动什么。
“你觉得这一切很好玩吗?!”詹姆士盯着扎克。
应该的,最初不就是扎克故意留下了凯特的记忆么,让凯特变成了这样。
“好玩?不。”扎克摇头,看着詹姆士,“失望才是。一步步看着你失去对事情的控制的失望。”扎克说的很直接,“你以为我最初保留凯特的记忆是因为好玩?那你以为我最初,就像麦迪森恶意描绘的那样,为了你的一条内裤没有抹掉你记忆是好玩吗?”
扎克的视线直直钉着詹姆士,“看看你现在,从最初那个在树林里衣不蔽体的垂死样子到现在还有精力在这里我吵架。我看起来像在玩吗?不,我没有玩。我防线了一丝生活给我的线索,我留下了它,看着它长大,然后控制它。看,你还在这里不是么。”
扎克一扬下巴,“那你呢,凯特是你的生活,你控制了什么?还是你的控制是指永远处在那种生活在一起却生活在两个世界的虚伪中,等我一次又一次在你忍不住爆发后去给你善后?我可不是那个因为一次醉酒的约会,就爱上某个女人的警探,你是。控制你自己的生活,詹姆士·兰斯。”
詹姆士退后了几步,“你真……”
“无耻?随便了。我要承认,我想要给你一个教训,如果你能控制,我会很欣慰,但事实证明,你控制不了。你让凯特处在了这个处境,你有过一次靠我解决问题的心思,你也没必要在这里排斥你会有第二次……”
扎克没说完,电话响了。
扎克却也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