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蓝山的第六天,慕秋言得到了加工加点做出来的制服,并且被告知要和同门几个师兄到霞山做一件事。
一大清早,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他们就坐上船出发了,其实作为神族,他们应该用飞的,可以现在这片海域飞不得,天上无云无鸟,一旦在海域上方施法飞翔,就会栽进海里,任你怎么会凫水都浮不上来。
于是他们的出行活动就只能坐船了。
霞山其实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一个岛,岛上长满了红枫,风景甚佳,原本的霞山弟子在星海掉下来的那一天被厉鬼围攻,再加上蓝山趁火打劫,整整两千个弟子,硬是一个也没活下来。
听山上参与过血洗霞山的弟子说,那一夜对霞山弟子来说,真是地狱一般的噩梦,他们不仅要跟凶残的厉鬼打架,而且还要对付不在少数的蓝山弟子,据说到了第二天黎明,霞山的白土都被染成了黑色,那原本就火红的枫叶被血染的更红。
而蓝山这边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比如明镜水第一次来到蓝山见到的那个罗乾,他就死在了这里。
她趴在船版上吹风,半眯着眼,很是惬意,忽然,耳边传来了钟鸣声,像是祭祀时敲击的那种编钟,谈不上悦耳,更像是为了祭奠而谱出的乐曲,声音一响,真是头皮发麻。
陌水衣招呼:“孩儿们,咱们到了。”
船只还未靠岸,那座岛的轮廓清晰可见。
红树黑土,树林阴翳,岛中央有一个黑色的塔,大约有十八层,塔顶有一颗珠子,每层都有八个檐角,最顶层的八个角都引着一条长长的黑色锁链,末端隐在霞山的八个角落里,锁链上挂了无数的铃铛,铃铛上还有黄色的符纸,上面用血红的朱砂画着诡异的文字。
这个地方……很危险。
这是陌水衣的宝贝弟子们心中的想法。
他们面对这个地方,都有一种有来无回的感觉。
大师哥问:“师父,那些铃铛和那个塔是怎么回事?”
前次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东西啊。
陌水衣看了一眼慕秋言,笑道:“那是阿言做的镇魂法阵。”
镇魂……
“霞山那次之后就留下了不少鬼魂,把这么个好地方给占着,我就让阿言想办法处理了。”
大师兄接着问:“那么既然已经收拾好了,我们为什么还要过来呢?”
问得好。
陌水衣继续笑道:“现在蓝山正处在非常时期,这是一个给你们提升的机会,等到了霞山,为师要把那些铃铛摘下来放在中央的塔里,你们的测试就是在厉鬼的手下将塔里的铃铛取出来挂好,等什么时候弄完了,你们再回来。”
大师兄:“……”
弟子们:“……”
听起来……好像很损的样子。
弟子们欲哭无泪,可又没有办法,船只靠岸,陌水衣动作很利索的忙活,在慕秋言的鼎力相助下,很快就做完了事情。
而在最后一个铃铛被摘下去后,霞山的上空瞬间笼罩上一层灰蒙蒙的雾气,不见了天日,弟子们站在外围,瞧着林子里面黑漆漆的,隐隐能看见里面鬼影幢幢,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而陌水衣这还不够,临走前还封印了他们的灵力,收缴了他们的法器,然后在众弟子怨毒的视线下离开了。
陌水衣当然不会明目张胆的强迫他们交出灵力和法器,他们又不是傻子,所以陌水衣就熬了一锅肉汤,在里面加了点“料”,把他们给放倒了再动的手。
但慕秋言并没有和他们一样狼狈,因为她摆明了是站在陌水衣那边的,也不知道她跟陌水衣是做了什么交易,她没有穿蓝山的制服,反而换上了一身白色的道袍,头发用一根树枝束起来,真是仙风道骨的不像啥,啧啧啧,看那样子,哪里像是从土匪窝出去的?
在帮着陌水衣完成一系列的暴行后,她也跟着陌水衣离开了,临走前还挺贴心的把那一锅肉汤里面的药物给取了出来,给他们总算留了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