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巫医自然是齐宁装扮而成。
齐宁顺手从一名苗人手中拿过一把刀,走到那两人身边蹲下身子,用刀将一人翻转身子过来,那人果然是脸上发黑,早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我进来之后,便施放了你们配给的迷药。”齐宁解释道:“这两人守在屋子里,一人距离白棠龄几步之遥,近在咫尺,幸好我们不是硬闯进来,否则一有动静,白棠龄必死无疑,这几个人时刻都在警戒,十分小心。”顿了顿,冷冷一笑,道:“他们在山里呆了两天,也幸亏你阿兄之前一直将他们当成锦衣候的人,真挚相待,这些人便以为得逞,多少还是放松了一些戒备,万想不到我们会突然回来,所以我拿出迷药之时,他们只以为我真的是在给白棠龄敷药,不知不觉中就中了迷药。”
依芙道:“其实这种迷药也是用来治病的,有些大病,需要动刀子,血肉之躯难以忍耐,用这种迷药,可以让人陷入沉睡失去知觉,而且身体没有任何感觉,昏迷之后再动手,便感觉不到疼痛。”
“哦?”齐宁含笑道:“这倒与麻沸散有异曲同工之妙。”心想这种迷药用途不少,回头可以找黑岩洞索要一些带回去,站起身道:“不过这两人中毒之后,肯定是感觉到异样,想要向外示警却因为身体已经中毒而来不及,又担心会成为我们的俘虏,在倒下去之前,竟然是破毒自尽。”
依芙见得四名护卫顷刻间都是横尸当地,心下有些发毛,蹙眉道:“这四人自尽之时,毫不犹豫,当真是心狠手辣。”
“被派到山上来的,一定是死士。”齐宁冷笑道:“他们心如铁石,训练有素,绝非是一般人所能训练出来,看来背后的真凶,比我们想的还要难对付。”
依芙想想到后怕,不由轻拍胸口,丰满胸脯颤巍巍跳动几下,轻声道:“侯爷,幸亏你早有计划,否则这几个亡命之徒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要杀白棠龄,定是眼也不眨。”
“能活下去,谁也不想死。”齐宁扫视几具尸首,“这几人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否则白棠龄在他们手里早就死了千百回。”忽地想到什么,走到屋角,用刀撬开了一块地板,依芙已经凑近过去,向下望过去,冲着下面叫道:“白县令是否无事?”
下面已经有人答应道:“没事,放心,白县令安然无恙。”
齐宁笑道:“也幸亏苗家吊脚楼都有这样一个好所在,就算木楼被围,从屋子里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下到楼底下。我用绳子捆着白棠龄从这里放下去,他应该不会有事,尽管放心。”
“我们苗家人的房子与你们汉家人不同。”依芙知道白棠龄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带着一丝浅笑:“就像我们苗家姑娘,和你们汉家姑娘也是不同的。”
齐宁只觉得依芙这话似乎有些深意,一时也品味不出,只是笑笑,随即皱眉道:“不知道洞主那边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