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沧海手脚利索,从齐宁怀中找到了紫色瓷瓶,从中取了一颗,却并没有立刻放入齐宁口中,再一次将两根手指触在齐宁手脉上,神情凝重,轻声道:“侯爷,那小子应该是往你体内注入了阴寒内力,究竟是属于那种内功,我一时还无法判断,这.....这血丹是否有效?”
“管不了那么多。”齐宁道:“先服下去再说。”
段沧海知道不可耽搁,将血丹按入齐宁空中,齐宁只觉得那血丹入口如同火烧一般,吞服下去的时候,就像吞下了一块火炭。
血丹从喉管滑入下去,很快齐宁便感觉胸腔一阵火热,随即那火热之感蔓延到丹田处,逼近丹田的那股寒气竟然在瞬间几乎消散殆尽,竟是已经感觉不到。
齐宁这才缓缓收功,收功之后,感觉丹田并无异样,那股寒气也并未再起,心下大是惊喜,暗想难不成错有错着,这血丹竟果真能够化解阴寒之力,心下顿时对唐诺更生出感激之心,只觉得那姑娘就像是上天赐给自己的保护神,多次帮助自己化险为夷。
江随云此刻却是斜躺在点兵台上,死人一般,一动不动,片刻后,终是有兵士上台来,将江随云抬了下去。
观战台手,司马岚拍手笑道:“精彩,精彩,锦衣侯武功出色,江随云也只是略逊一筹,这场比试,真是精彩纷呈。”向隆泰道:“皇上,看来黑鳞营统领之位,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合该还是由锦衣侯的血脉继承。”
“皇上,侯爷,这才比试过两阵,现在就说胜负已分,未免早了些吧?”淮南王脸色很不好看:“还有骑射功夫,并未比试。”
“王爷,恕老臣直言,以江随云现在的样子,这第三阵还能比下去吗?”司马岚神情沉着:“他似乎已经昏迷不醒,连站立都不稳。”
淮南王淡淡笑道:“黑鳞营统领之位,非同小可,既然有言在先,自然是要比斗到底,今日江随云固然不能比下去,但是休息几日,恢复之后,自然可以再比。目下锦衣侯一胜一和,这第三场若是江随云取胜,那两人便是平手,只能再想其他办法比试。”
“王爷,老臣斗胆说一句,之前就已经约定好,今日三阵比拼,分出胜负。”司马岚也是微沉下脸:“若是按照王爷所说,等江随云休息几日再比,那瞿彦之是否也可以等待伤势复原之后再行比试?如果等江随云恢复之后,锦衣侯又有事情无法比试,是否又要等锦衣侯空闲下来?”
淮南王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
隆泰道:“淮南王,忠义侯所言极是,江随云却已无法再行比斗,齐宁一胜一和,并无争议了。”顿了顿,才道:“忠义侯,淮南王,今日武场较艺,众目睽睽,齐宁胜过一筹,朕有言在先,自然不能食言。”站起身来,走到观战台边,望着齐宁,众将士本来欢呼声不绝,见到小皇帝走到台遍,瞬间便即静了下来。
“齐宁,你过来!”隆泰望着齐宁,长声道,光芒之下,隆泰那张俊秀的脸庞似乎也在闪烁着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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