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一个老鼋报恩的故事,最后一句说的非常好’龙困潜底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很有几分禅意,不错!”久久没有出声的徐思远俊目一闪、拂起白衣,将手一拍,赞叹起来。
林暖暖忙回首看了他一眼,好听话人人都爱,林暖暖也不例外。她忙对着徐思远福了一礼,小鼻子上盈满了汗滴,林暖暖下意识地就拿袖子去擦,手到半处才想起这样总归有些失仪。又忙将手放下,帕子?她想起来了,在悠然居时,她就没有找到帕子。
林暖暖不是特别怕热,此间又是竹林,一片绿荫之下,夏风习习,其实并不如何热,只她有个毛病,说话过急就会冒汗,还专门冒在鼻尖处。
“过来!”一个声音冷冷地传来,让人听了凉爽沁人。林暖暖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薛明睿。她一乐,也不管风度翩翩的徐思远了,忙颠颠地跑到薛明睿跟前,扬起头,闪着晶亮的眸子,仿似在问:“干嘛?”
薛明睿并不说什么只是淡然地拿出一个边角绣着一撮横七竖八针线的帕子将林暖暖的鼻子尖细细地擦拭着,又将她辫子放置于脑后,还抹了抹她的额发...、
林暖暖习惯地抬起头来,由着薛明睿拭汗,只是薛明玉怎的挤眉弄眼地?林暖暖顺着薛明玉的目光看去,这是.....帕子?林暖暖不由脸色陀红,薛明睿手里拿的那个横七竖八的帕子,正是出自她手....
“喂,明睿!没看出来你这么个经年不化的冷面人也有如此仔细的一面啊,啧啧!”上次在定远候府,四皇子见薛明睿对林暖暖颇为照顾就想说这话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后面在酒肆有圣上在,他就更不能造次了。如今可算是逮着机会了,只见他将一双桃花眼盯着薛明睿戏谑地道:“要不是这小丫头太小,我都以为.....”
“四皇子公务都忙完了吗?圣上可是将林大人留下的治河之策都交于你了!”薛明睿漠然地打断了四皇子的话,淡淡地说道。
“那个,那个,不急...呵呵....不是有明睿你嘛!”四皇子听了忙打起了哈哈来,言语间也收敛了很多,他住了嘴,只将一双桃花眼转的滴溜溜地看着林暖暖和薛明睿乱转。
“神龟虽寿,犹有竞时,
螣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幸
甚至哉,歌以咏志”
就在四皇子跟薛明睿磨着嘴皮子时,一旁的徐思远朗声将一首《龟虽寿》念得是慷慨激昂、响遏行云。不要说众人,就连豆包,也将懒洋洋地头抬向了他处....
“暖妹妹,我这首龟虽寿虽是前人所作,却可还应景?“
不知何时,徐思远就将四表妹改成了暖妹妹。林暖暖微微颔首,徐思远不愧是众人皆赞的才子,一首前人的诗赋竟让他诵读的格外激昂。
她第一次发觉徐思远其人,细细看去真是一个清风朗月般的恬静少年,众人皆道他有林探花当年的风姿,具林暖暖虽然有些夸的过了,不过却也是个风姿卓绝的美少年。
林暖暖不由笑道:“表哥诵读的真好,既如此,我就将我父亲的这首小诗送与表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