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心里没底,事情还得去办。梁健一个人下了楼,先到总台为宏市长办了入住手续,然后又叫了仍在酒吧等候的胡小英。胡小英问梁健:“情况怎么样?”
梁健说,宏市长表情很严肃,没有我想象中应有的开心。胡小英微微点头,却没说什么,看来她也心里没底。
梁健帮宏市长开了房间,查看了套房,里面干净、整洁、舒适,灯光也很温煦。梁健暗道,果然是喜来登,一分价钱一分货。
宏市长说:“你们俩坐坐吧!”看到宏市长脸上毫无笑意,梁健心里的鼓敲得更响,宏市长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在与马记见面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但马记与宏市长握手时,却很热情啊!
如果不是这个,那会是什么?难道,宏市长发现了他和胡小英之间的关系不同一般?但在这一点上,梁健可以说是问心无愧的,虽然与胡小英也有些许的身体接触,但始终没有与她发生超出一般男女的关系!
梁健转头,看了看胡小英。胡小英却没有表露任何紧张,只安安稳稳地坐在沙发上。
宏市长坐了下来,朝他们俩人看了看,才说道:“你们今天到底做了多少瞒着我的事情?”
“瞒着我的事情”,这句话意义可就多了。梁健心里盘算着,先前在酒吧里,他们俩情不自禁地拥抱,算不算?梁健发现自己有些胡思乱想……
这时听到胡小英说道:“宏市长,今天晚上我们做了很多瞒着你的事情……”胡小英把冯丰早就告诉他们马记不打算回宁州的事情、把他俩商议如何让马记看到材料的事情、把梁健故意在文章的一段留出空白的事情……都一一说了。
宏市长几乎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直到胡小英说完。宏叙才道:“你们现在觉得怎么样?骗我对不对?”
胡小英朝梁健看了过来,示意他来回答。梁健灵机一动说:“宏市长,我们知道我们做错了,不过我们是不想让领导多担心,我们想等这件事有了眉目,再告诉宏市长。”宏叙正色道:“但如果你们搞砸了呢!谁来承担?”
胡小英说:“我们来承担!”宏叙说:“你们承担得了吗?万一马记不喜欢你们的雕虫小技,这不反而弄巧成拙!”梁健和胡小英都不说话。宏叙又盯着他们看了好一会儿才和缓了语气,道:“现在,你们知道错了吗?”
胡小英和梁健心里都不服,可迫于宏叙的威严,只好说:“我们知错了!”
宏叙脸上的严肃表情如破冰一般,露出了笑容,说:“你们知错了才怪!如果你们知错了!那就真是大错特错了!”
胡小英和梁健,心情忽然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才明白了宏叙先前是在跟他们开玩笑。
宏叙笑看着他们说:“今天你们做的事情,可以说是自己承受了压力,主动为领导分忧,然后把好的结果交给领导。这种做事的方法,是完全正确的。我刚才批评你们,是想试试你们会不会被权力压得屈服,刚才你们是嘴上屈服了,但我希望你们心里一定不要屈服。坚持正确的做事方法。如今,像你们这样做事的同志太少了,一碰到问题就要推给领导!所以,今天我要谢谢你们。马记已经答应明天去参观北部新城,而且还要让他妻子和儿子一起来,这对于我们北部新城下一步继续稳步发展,不受其他因素干扰,是具有重大意义的!”
胡小英和梁健相视微笑了下。胡小英说:“报告宏市长,前几天我们就已经充分做好了迎接领导考察的准备工作,我只要再跟有关分管领导打个电话,嘱咐他们一下,就没有问题了。”
宏叙说:“这很好,凡事预则立。正因为我们准备工作做得好,才能赢得今天的胜利……”宏叙显得有些兴奋,对他们又表扬了几句。
最后,宏叙说:“今晚,我得早点休息,明天还要陪同马记。你们可以跟冯秘再聊聊,差不多了,也早点休息。”
胡小英和梁健都说:“宏市长好好休息!”宏叙点了点头,看到胡小英和梁健出门之后,心里稍稍一沉。这是一种完成一件大事后出现的空虚感,宏叙爬上这个位置历经很多起伏,对这种感觉也很是熟悉。他其实心底很希望胡小英能陪在身边,可今天看来是不方便的,所以他索性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金秋十月,镜湖里的湖鲜已经上市,最肥美的要数大湖蟹了。梁健让酒店准备了三个大湖蟹,还有一些蔬菜和水果沙拉,两瓶法国红酒,一起端到了冯丰房间。
冯丰看着肥美的夜宵,搓了搓手道:“没想到,我们可以这么宵夜。”胡小英笑着说:“我们这是为了兼顾冯秘的工作和宵夜,这样万一马记找你,也可以确保你一直呆在房间里啊!”冯丰说:“还是胡记想得周到。”
梁健笑着,将其中一瓶红酒倒入醒酒器里:“酒呆会喝,我们先吃螃蟹吧。”三个人都拿起了螃蟹,一边吃,一边聊。冯丰尝了几口说:“镜湖的螃蟹,还真是肉多,味道又好,堪比阳澄湖大闸蟹。”
梁健说:“各有各的特色。”说着,就给大家斟酒。
胡小英喝了酒,面色就有些发红,梁健有些担忧地道:“胡记,今天你喝了不少酒了,要不就不喝了?”胡小英朝梁健笑笑说:“没关系,反正都已经醉了。我们再来敬冯秘一杯吧。”
三人又碰了杯。胡小英这杯酒下去后,醉酒的神情就更加严重。梁健将她的酒杯移开了,胡小英今天先是在酒店跟吕省长喝了不少,后来又到酒吧喝了威士忌,如今又喝了红酒,喝混酒,最容易醉。
胡小英说:“你们喝吧,我先靠一靠。”她便双腿交叉靠在沙发上。
梁健陪冯丰继续吃东西、喝酒。梁健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道:“冯大哥,你个人问题如今怎么样了?”冯丰目前还是单身,梁健上次听冯丰说喜欢小宇,所以才问了起来。
冯丰倒是很爽气地说:“你是问我跟小宇的关系吗?”梁健已经好久没有听说小宇的事情了。自从表妹离开了云葡萄酒庄,这个酒庄的名字仿佛便在镜州市销声匿迹了。跟小宇,梁健也就是酒桌上接触了那么几次,不算太熟,因而也没特意关注。
如今冯丰自己说起,梁健便直言问道:“冯大哥,你跟小宇还有接触?”冯丰点了点头说:“小宇说她最近失业了,想要到宁州发展。”难道是云葡萄已经倒闭了?梁健问道:“她要去宁州?”冯丰说:“是的。我正在帮她关注工作单位。”
梁健说:“宁州是省会城市,一个女孩子过去,恐怕也多不了钱。就比如说,租房吧,一个月就得一千五以上,再加上吃穿,她如果找的是一般工作,恐怕养活自己都困难。”冯丰说:“租房她可以省了,她可以先住我这里!”
梁健一听,揶揄道:“没想到冯大哥上手这么快啊!”冯丰赶紧否认道:“兄弟,你别把你大哥想成那样的好吧!我和小宇之间,还是很纯洁的!”
梁健笑道:“哦,好的,现在流行很纯很**,呵呵,大哥,我敬你一杯,恭喜你!”话是这么说,但梁健心里却有种隐隐的不安。对于小宇这姑娘,梁健心里也没底!但冯丰毕竟是成年人,他应该有自己的判断标准,不需他来担心。
又喝了几杯酒,聊了会。冯丰看了看胡小英,对梁健说:“今天我们就到此为止吧,胡记显然很累了,你赶紧送她回去吧!”梁健看看胡小英以别扭的姿势斜歪在沙发里,昏昏欲睡,看来的确是很累了,也就不再客气,说:“下次我们去宁州,再专门请你。”
冯丰说:“那哪能,你能来宁州我就很开心了。到了宁州,我来安排。”
梁健叫醒了胡小英,两人出了喜来登。坐上了胡小英的车,告诉驾驶员先送胡小英回去。胡小英很有些疲倦,梁健不放心她一个人上楼,就陪同她到了楼上。
胡小英从包里拿出钥匙,开了门,一只手扶在门上,转身看着梁健,说:“进来坐坐吗?”梁健瞧见胡小英微红的脸庞,因醉酒而有些迷茫的眼神,还有她光洁白皙的脖颈,梁健实在没把握,一旦进了胡小英的屋子会发生什么。
都说酒能乱性。
梁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不了,已经晚了。你早点休息吧。”胡小英眼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逝,不过她还是朝梁健微微笑道:“谢谢你送我回来,也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有事情呢。”
梁健等胡小英关上门后,转了转门把,确保她的房门关严实了,才离开。
第二日一早,市委记谭震林等一班人也早早来到了喜来登酒店,准备给省委副记马超群送行。原本定于上午九点出发,可谭震林左等右等,却始终没有看到马超群的身影。
谭震林有些疑惑了,他知道马记是相当守时的。正要打电话给马超群的秘冯丰,忽然一辆黑色奥迪车开了过来,停在了门厅口,待会如果马记出来,就得绕着奥迪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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