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可以懒，但没想到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懒。
江月端着水果盘上楼，边走边吃，他的书房门是开着的，里面的长桌前坐满了人，她认识几个，打过交道，但没怎么深交，他墨群的手下，基本不跟任何企业的人套近乎。
有钱就是硬气。
这是江月的总结。
她刚走到门口，墨群叫住她“小月”他放下手里的文件“进来帮我看看这份数据”
企划策划是她的强项，但是数据这块她还真不行，墨群开口，她只能走进去。
最主要，她穿的比较随意，没有平时的衣着隆重，但墨群还穿的睡衣呢，谁规定开会一定要一般正经穿西装呢。
秘书急忙搬来长椅，放在墨群身边。
里面的气氛异常的紧张，这么严肃的会议，晚上开，都在墨群家里，而墨群穿着睡衣，脸上没什么表情。
很难以想象这是什么情形。
江月放下水果盘，伸手接过他的策划书。
大致扫了一眼项目，微微皱眉，这种新项目开发的策划，她最头疼，但也是最挣钱的。
现在国内引进的所有技术，最有前景的，都让他们公司抢走了。
眼下这个app市场也是，江月眼馋过，但没事的时候也翻阅过他的文件，他有人力财力去做，其他公司没有这样的经济实力，虽然同样都是投资，但跟墨群的公司比，最大的差别是人才。
墨群手里的这几批技术性人才让她看着眼红，墨群给的工资并不是最高的，但是，他们就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也不知道是见了鬼还是怎么了。
所有人都沉默的等着，江月也不着急，墨群靠着椅子，吃着她端进来的水果。
等江月抬头的时候才发现所有人都盯着她。
她侧头看他“你让我看什么”
“国内app行业竞争指数是多少？”
“百分之6的控股权在企业手中，百分之23在创业者手中，剩下的零散部分有待开发”
“以你的眼光，如果在两年内进军app产业，我们盈利能达到百分之几”
“百分之三左右，但是看项目，投资是必然会投资，不管是不是主体，社会现状走向了手机客户端，你不做，其他人也会做，这就是市场。”
墨群看向其他人“现在知道app的作用了吗，你们手里确实握着行业顶端的人才，可是人才只负责开发，并不代表他们会负责预算，拿一堆预算的破纸给我，让我砸进去三个点？”
他说话一项沉稳，口气里听不出是生气还是在阐述事实。
墨群指了指桌子上的策划“你们一心扎进客户端开发，不多交流怎么知晓社会需求是什么，推广公司的指标是不是到位，咨询顾问收上来的数据是不是准确，策划里从来没提。”
江月在一旁吃着水果，被他叫进来，想出去有点难。
他在说，她再吃。
她等着他轰她出去，他偏偏只开会，不轰她。
咔嚓咔嚓的咬碎苹果的声音在书房显得有点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