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一刀毙命。
陛下担心的是杨皇后最后的手段,那可能是对大宁影响最大的隐患,窦怀楠一开始也觉得这底牌就是甲子营将军薛城,可是澹台草野来了之后薛城低调的回了家,每日喂鱼养鸟,种菜种花,看起来是真的准备好过退居的日子。
澹台草野也已经完成了对甲子营的改造,如今调动诸军的将军都是澹台草野的人,薛城的手无法再伸进甲子营,所以这就说明杨皇后的底牌不是甲子营。
但窦怀楠坚信,薛城就是关键,薛城一定知道内情。
所以窦怀楠准备写奏折请旨去接近薛城,可是这份奏折他不知道该怎么写,陛下是不会答应的吧。
就在这时候窦怀楠感觉到屋子里的灯烛晃动了一下,烛火摇曳,他抬起头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窗户竟是开了,他记得关了的。
起身走到窗口往外看了看,院子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他把窗户关好准备回去继续写,转身的那一瞬间就愣在那,紧跟着毛孔都炸开了。
书桌旁边站着一个黑衣人,正拿着他写了一半的奏折在看,那人似乎看的很有兴致,看完之后把奏折放回桌子上,笑了笑道:“窦大人果然是一个令人尊敬的人,也果然是陛下安排在京畿道的一颗棋子,你居然想去接近薛城?这么危险的事,你应该知道靠近必死。”
窦怀楠缓缓吐出一口气:“你是薛城的人?”
“我不是。”
黑衣人的视线离开奏折落在窦怀楠脸上,他笑着说道:“窦大人,你这奏折写的不好,我一会儿会帮你改改,我会把奏折变成一份遗书。”
窦怀楠又问:“那你是李长泽的人?”
黑衣人耸了耸肩膀:“我谁的人也不是,我只是拿钱办事,窦大人的人头格外值钱,一万两。”
窦怀楠叹道:“那是不值钱了,原来值三万两。”
黑衣人将刀抽出来:“你是在替我可惜没赶上对的时候杀你?”
窦怀楠摇头:“我是在替你可惜拿了这么少的钱来送命时机不对。”
“哈哈哈哈......”
黑衣人道:“窦大人有自信杀了我?”
窦怀楠亮出来一个起手式:“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的武艺,你是第一个。”
黑衣人一怔,显然没有想到窦怀楠居然如此淡定而且看起来真的像是武艺不俗的样子,这个起手式亮的有模有样。
“希望你能自保。”
黑衣人上前一步,窦怀楠后退一步:“你且等一下,我的起手式一共三式,起手式如果打不完后边的我用不出来,你等我亮出第二式。”
窦怀楠又后退一步:“第二式......可以谈钱吗?有人出一万两杀我,我加价二百两,你别杀我,这样你不用杀人了,还能拿到一万零二百两,是不是超值?”
黑衣人暴怒:“耍我?!”
砰地一声,黑衣人后背中了一击向前扑倒。
叶流云缓缓从暗处走出来,看了看黑衣人:“你应该等他亮完第三式的。”
窦怀楠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汗:“你也真沉得住气。”
叶流云道:“我也想看看你的第三式是什么。”
窦怀楠清了清嗓子:“这确实是我的独门绝技,第三式从没有给人看过,你不要告诉别人。”
叶流云点了点头:“你来。”
窦怀楠再次清了清嗓子:“第三式......好汉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