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沈冷揉了揉二皇子的脑袋:“我待你那么严苛,你练武的时候一遍一遍的要求你,吹胡子瞪眼睛的,你为什么觉得我对你好?”
二皇子:“师父瞪眼睛是有的,哪里来的胡子。”
沈冷哈哈大笑:“那你觉得我对你严苛,是不是苦?”
“不是。”
二皇子很认真的说道:“娘很早之前就对我说过,如果自己优秀,别人就不会看不起我,而我不努力就不会优秀,我不想让娘失望,也不想让师父失望。”
沈冷道:“等你大了你就会明白,你从小的努力不是为了让你娘不失望也不是为了让我不失望,而是你回想起来,自己不失望。”
沈冷起身:“歇够了没有?能去狩猎你不去,非要过来找我,起来继续练功。”
二皇子揉了揉发酸的胳膊:“能再多歇一会儿吗?”
“不可以。”
沈冷指了指不远处他刚刚埋在那的木桩:“砍断了它,什么时候砍断了今天就可以休息了。”
二皇子看了看那根足有他腰那么粗的木桩,揉了揉眉角:“好难噢。”
沈冷将黑线刀抓过来,走到木桩身边:“现在你认为难的事,将来都不是事。”
随着一道匹练般的刀光闪过,黑线刀在半空之中留下一刀亮痕,那么粗的木桩被沈冷一刀斩断,断口平滑的好像磨过一样。
二皇子的眼睛亮了:“师父厉害!”
“蛮力而已。”
沈冷看向二皇子:“可是蛮力,也是练出来的。”
远处,懿妃娘娘远远的看着那一大一小两个男子汉,嘴角微微带笑,她不确定自己的选择对不对,但她做出了选择,如果她如以往那样小心翼翼,她一定会让二皇子不要与沈冷走的那么亲近,二皇子更应该去亲近的是太子殿下,她半辈子都没有赌过什么,都是在认命,所以顺命。
可她不蠢也不傻,她知道是该赌一把的时候了。
懿妃深吸一口气,让自己脸上的笑容没有那么辛苦,这半生,她都笑的很辛苦,她早就是贵妃了,可以说是大宁最尊贵的女人之一,她已经有了足够的地位和底气不用去在乎那么多人的感受,而可以让那么多人在乎她的感受,然而她没有那么去做,始终都在去适应别人。
她很认真很认真的去揣摩过沈冷这个人,所以她知道沈冷不喜欢虚伪的笑容,沈冷只是个将军而她是贵妃,百姓们会习惯性的按照地位高低来觉得谁应该服从谁或者说谁更有分量,然而实际上,一位有领兵将军支持的贵妃和一位没有支持的贵妃,那是两个分量。
沈冷是个真诚的人,那么就学会真诚。
懿妃告诉自己,最起码在沈冷面前,自己要做一个没有那种对谁都一脸虚伪笑容的自己。
山风寒,可是看着沈冷认真指点着自己儿子武艺,她觉得一点都不冷。
如果她的儿子从山顶上掉下去的那一刻,沈冷没有纵身一跃,她也说不出什么,可是有了那纵身一跃,她就知道了自己该去信任谁,信任一个人和巴结一个人,不一样。
东疆。
大将军裴亭山坐在摇椅上轻轻晃动着,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他的义子们笔直的站在一边,谁也不敢说话,唯恐惊扰了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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