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偏了。
于是沈冷下意识的从屋子里冲出来,那时候他只想着站在那小姑娘身边她应该就不怕了吧。
当时的茶爷看了沈冷一眼:“被吓醒了?”
沈冷点头:“嗯,害怕,我在你旁边就不害怕了。”
从那一天开始,茶爷什么时候起来练剑沈冷便什么时候起来练功,后来沈冷进了水师之后这习惯也没有改变。
罗珊问:“如果不是因为害怕被淘汰,你为何每天都那么早起来练功?”
她第一次问的时候沈冷并没有回答,也不想解释,那是他和茶爷之间的故事,何必要对另外一个女人解释什么。
可罗珊第二次问的时候沈冷看向她的眼睛,依然没有说话,罗珊居然看懂了他的眼神。
罗珊沉默许久,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原来是因为在乎。”
与此同时,求立。
客栈的院子里,茶爷把挂在树上的圆环收起来,这个圆环是沈冷做的,挂在脖子上像是一个吊坠,不是什么好的材质但打磨的很光滑,因为这是沈冷做的,所以上面没有一道剑痕,茶爷的破甲剑剑身宽度比这圆环小不了多少,可每一次她的剑都能不触碰圆环精准的刺进去。
她现在已经有很多珠宝首饰,而挂在她脖子上的只有这个小小的铁环。
林落雨从房间里出来,递给一身汗水的茶爷一件衣服:“披上,刚出了汗,早晨风凉。”
茶爷将衣服披好:“林姐姐怎么不多睡会儿?”
林落雨摇头,指了指树上。
那恼人的蝉鸣。
茶爷忽然就想到了那天猫头鹰的叫声把自己吓了一跳,傻小子趿拉着两只鞋从屋子里冲了出来,那时候的她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在那傻小子面前丢了脸,于是问他你是不是被吓醒了?她当然知道傻小子冲出来是想让自己知道他在,可那傻小子却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嗯,害怕,我在你身边就不害怕了。”
看到茶爷脸上的表情林落雨就知道她又在想沈冷,于是笑了笑:“你们两个啊,你在想他的时候,多半他也在想你。”
“哪有。”
茶爷道:“不是多半,我想他的时候他一定也在想我。”
林落雨哼了一声:“显摆什么。”
茶爷:“显摆自家傻小子呗。”
林落雨道:“我去做早饭,没有你的份。”
茶爷:“那我吃你的。”
林落雨笑着摇头:“有件事我很好奇,沈先生离开求立我以为你会一路保护他北归,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放心,这好像还是第一次。”
茶爷耸了耸肩膀:“因为,我是真的放心。”
在她劝沈先生回长安之前,庄雍找到她,跟她说了一个故事,一个和她有关可她不是主角的故事,主角是沈先生和另外一个男人,这个故事茶爷知道,她是亲历者但那时候她还很小,对她说过很多次这个故事的,正是沈先生。
茶爷看着林落雨在洗菜准备煮面,问:“两个男人之间的故事总是会更加跌宕起伏吗?”
林落雨一怔,回头看向茶爷:“你不会是因为一个男人而感到威胁了吧?孟长安?”
茶爷也一怔,然后啐了一口:“呸!”
林落雨:“那你说的是谁?”
“沈先生。”
茶爷靠在那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我们又被追杀我们的人拦住,和以往不同,这次追杀我们的人并不多,只有一个......那时候我尚且不懂事所以也没当回事,莫说一个人,便是再来十几二十个也断然拦不住我们,可是当先生看到那个人之后脸色就变得特别难看,他对那个人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死可以,我闺女你不能动她,不然的话我会阴魂不散,当时的事已经记不清楚,这话却记得,你说奇怪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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