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斜坡可以直接冲上城墙,所以程芳春站在这,每一个大宁的将军都知道,身上的将军甲不是让他们有资格站在士兵的身后作战,而是必须站在士兵的身前。
哪里最危险,身穿将军甲的人就要出现在哪里。
还能用的弩车被士兵们转动过来对准城外,一支一支重弩呼啸而出,那是大宁战兵的尊严。
噗!
一个日郎国士兵胸口被小腿粗的重弩击穿,他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后边的同伴也被刺穿,重弩在密密麻麻的军队里划出来一段线,虽然并不是很长,可这一段线上的人全部被穿死。
然而能用的弩车太少了,一座小小的县城,城墙上安装的床子弩本本来就不多,经过将近两个半时辰的抛石车洗礼之后还能用的只剩下三四架,城墙外的敌人那么多,三四架弩车根本不足以形成震慑。
“箭!”
程芳春一声暴喝。
所有登上城墙的宁军弓箭手和县兵开始放箭,抛射出去的羽箭从高空落下,一个日郎国士兵下意识的抬起头往上看着,一个黑点逐渐落下在他的瞳孔里放大,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黑点到了近前化作了死神,羽箭从他的脖子穿过去,血从后颈喷洒出去,人往后翻倒,后边上来的士兵根本就来不及避开一脚踩在他脸上,一个人踩过去,后边的人接二连三的踩过去,很快那皮甲就变得空了起来,肉泥和血水从皮甲的缝隙里不断的流出来,挤出来的肉泥看着令人作呕。
脚下变得泥泞,也不知道是血让大地湿润,还是踩着的本就是血肉。
大宁战兵的战斗力毋庸置疑,箭阵开始发威,抛射的羽箭在向前的日郎国军队里留下了一个一个的缺口,可是日郎国人太多了,这些缺口很快就被后边的人补上。
战争之中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然而不值钱不等于没价值。
“平射!”
随着程芳春的下令声响起,弓箭手开始将抛射改为平射,羽箭的杀伤力更直接,抛射的羽箭像是雨点一样落在人群里,可平射的羽箭则像是镰刀一样,一层一层将最前排的日郎国士兵放翻。
抛石车还在抛射着巨石,大宁战兵在巨石威胁下依然以强大的战力阻挡着日郎人靠近,一块巨石落在弓箭手队伍里,至少六七个人被砸倒,倒下的人永远不会再站起来。
“要上来了!”
程芳春将弓箭瞄准最前边的日郎人:“攒射!压下去。”
当地人将要冲上城墙,抛石车也终于停了下来。
数百名弓箭手同时瞄准了城墙缺口这边,羽箭密集如拳,冲上来的日郎人哪里见过死这么多人的战争,在缺口处扔下了几百具尸体之后开始出现躁动,终于还是有人撑不住了压力和恐惧开始往回跑,前边的人和后边上来的人撞在一起,然后恐慌开始蔓延。
日郎国的军队开始往后涌,像是大海退潮。
“督战队!”
哈德举起弯刀喊了一声,在队伍后边,两千名日郎国的弓箭手将弯弓举起来,羽箭瞄准了他们的同袍,当后队也开始往回跑的那一刻,督战队的羽箭放了出去,一个一个日郎国士兵被自己人射死,可是却很快就稳住了向后退的队伍。
哈德一招手,带着百余名安息人杀了上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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