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上了,揭下来,又粘上了......
净胡忽闪着大眼睛好奇的问:“将军是要把这棍变粗吗?”
孟长安扭头,不敢让她们看到自己脸红,想着还好这是小姑娘单纯,要是沈冷那个臭小子在,看到自己粘了一擀面杖的面皮上去,肯定会说......呦,你这是把擀面杖都盘包浆了吗?
虽然难了些,擀出来的面皮也真是难看的好比是沈冷的字。
反正差不多了,包吧。
饺子包出来的样子,比沈冷的字还难看。
下锅,煮。
孟长安都忍不住松了口气,好歹是到了煮这一步。
一炷香之后,三个人围坐在桌前,看着那三大碗热乎乎的......面汤发愁。
一般来说,寻常人家里若是没做好,饺子煮坏了,也就是面片与馅料分离,称之为一碗面片也就罢了,他们这煮出来的应该是菜粥。
“咳咳......”
孟长安看向窗外:“要不然,凑合吃点吧。”
月珠明台抿着嘴儿笑,点头,像个小孩子拿起筷子:“那我要吃了噢。”
净胡起身:“我去拿三个勺子吧。”
孟长安扭头,再看窗外。
“味道还不错的。”
月珠明台吃了一口,感觉虽然样子怪怪的,可若是真的当它是菜粥来吃的话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味道还可以,格外适合六十岁以上老人食用。
孟长安喝了一口,沉默好久。
“以后我多练练,总不能让你们在这还吃苦。”
说完这句话之后把碗里的菜粥喝光,起身离开。
净胡小心翼翼的问月珠明台:“孟将军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我刚才说错什么了?殿下这可怎么办啊,才来就把孟将军给气着了。”
“他应该不是生气。”
月珠明台刚才在孟长安起身的那一刻,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愧疚,而因为这愧疚,她心里无比的温暖,这是到大宁以来第一次在一个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愧疚,那是在乎,若不在乎,何来愧疚?
所以她可开心了,鼻子酸酸的,眼圈红红的,只觉得这碗里的菜粥是当世第一美味的东西,一小口一小口当珍馐佳肴般品尝,唯恐吃的太快吃完了就会觉得失去了什么。
吃完之后收拾了碗筷,净胡把孟长安带回来的那个大包艰难的抱到土炕上,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东西这么沉。
打开看了看,然后两个人就笑的不能自已。
“这是窗花吧,我在长安城宁人的窗户上见到过。”
“这是春联。”
“这是福字。”
“哇,这个展开原来是个灯笼。”
“这是......”
月珠明台看到下边的东西楞了一下:“新衣服?”
“可是这白山关哪里有卖女人衣服的?”
“孟将军怕是赶去了楼城,来回近三百里,怪不得说他昨日不在。”
月珠明台看着那衣服,心暖的好像好化开了。
原来,这才是应该有的幸福。
虽然在楼城这地方能买来的衣服款式,确实很单调,红布绿花的棉袄,还有绿布红花的棉袄。
花花绿绿的,多好看。
“公主,你为什么又哭了?”
“因为开心。”
月珠明台揉了揉净胡的小脑袋:“净胡,这里有点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