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了摆手:“你也去吧,离开长安。”
“奴婢哪儿也不去。”
焕采抬起头:“奴婢的命是夫人给的,夫人在哪儿奴婢就在哪儿,若是这次老爷和夫人在东疆出了什么事,奴婢就为夫人和老爷报仇。”
“你个丫头!”
夫人叹了口气:“怎么会有这么执拗的性子......罢了罢了,你留在我身边吧,别想着什么报仇,这本就不是和陛下之间的仇恨,也没有仇恨,老爷当年要谋的不是天下而是权臣,老爷也从来就没有对大宁起不忠的念头,纵然老爷当年成了,他也会始终都是大宁的臣,内阁啊......小事可决,大事呢?”
夫人缓缓道:“老爷只是不想被人左右,倾毕生之才,小事可决,大事也可决,问山问水问四季,只是无需问别人。”
焕采听不懂,她只是觉得自己是夫人的人,夫人说什么她就听什么,所以她这样的人最容易相信别人的话,却不去深思,那所谓的不谋天下谋权臣不就是谋逆?沐昭桐要做的可是杀皇帝,他与夫人两个,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未央宫,保极殿东暖阁。
皇帝坐在那已经一个多时辰,终于肯站起来活动一下双臂晃晃脖子,老院长路从吾和大将军澹台袁术对视了一眼,然后老院长伸手,澹台袁术有些无奈的从身上翻出来一张银票不情不愿的放在老院长手里。
“你们这是做什么?”
皇帝好奇。
澹台袁术叹道:“臣与老院长打赌,陛下会多久站起来活动一下,臣说一个时辰,老院长说至少一个半时辰。”
皇帝楞了一下:“你们拿朕来打赌?”
老院长和澹台袁术连忙垂首:“臣不敢。”
“都做了还说不敢?”
皇帝哼了一声,走过来看了看老院长手里那张银票,似乎是看不清楚,伸手拿起来仔细看,发现是一张五十两银子的,他把银票塞进自己怀里,拍了拍,然后在身上翻来覆去的找了好一会儿,除了刚抢的那张银票之外再一个铜钱都没有,于是招手让代放舟进来:“取二十五两银子给老院长。”
老院长都懵了。
“朕得抽成。”
澹台袁术噗嗤一声笑了,仿佛那五十两银子不是他的。
“好赚。”
皇帝一边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一边笑:“这么轻易就得二十五两银子,朕心情都好了不少......代放舟,给朕取件普通的锦衣来,朕要出去请冤大头澹台大将军吃饭,就去迎新楼。”
老院长:“陛下的产业,吃饭还给钱?”
“给钱朕会去迎新楼?”
皇帝等着代放舟带人进来给他更换了衣服,然后招手:“走吧,天气都已经暖和了,陪朕出去走走,代放舟跟着就行了,宫里的侍卫一个都不带,别兴师动众的。”
代放舟都慌了:“陛下,这可怎么行?”
皇帝指了指澹台袁术:“你认识他吗?”
代放舟当然认识,垂首:“是澹台大将军。”
“朕的澹台在,谁能近朕的身?”
澹台下意识的看了老院长一眼,老院长微微颔首,澹台袁术这才放心。
承天门外大街,百姓往来如织,天气已经转暖逛街的人也多了不少,皇帝走着走着方向就偏了,不是去迎新楼的方向,像是临时起意想随处走走,代放舟吓得一直都不敢松心,那双小眼睛巴巴的往四处看,看谁都像是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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