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脆响,古乐剪掉了张柏鹤小手指上的指甲,拿起他的手吹了吹似乎有些满意。
“按理说你和将军不会有什么恩怨才对,可你好像特别恨将军?”
“我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哦。”
古乐哦了一声把张柏鹤的小拇指抬起来看了看,发现有指甲剪的稍稍歪了些,于是皱眉:“我再修修。”
噗的一声,张柏鹤小拇指被古乐剪了下来,张柏鹤惨叫起来拼了命的往后撤,可哪里撤的回去,古乐抓着他的手举起来又看了看,觉得更不满意了。
“这般参差不齐果然看着不舒服。”
于是把他剪刀放在张柏鹤的无名指上,张柏鹤立刻吓得脸色煞白,额头上全都是汗水。
“你别剪了,别剪了......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古乐把他的手放下:“希望你能明白,北疆武库副司座虽然官职不低,可手伸不到南疆来,廷尉府的手倒是可以伸到北疆去,所以千万不要想着你父亲能救你,他就算可以赶来,到这的时候你尸体上的肉都腐烂的没多少了,可你若是好好说,我就安排人把你押送到长安城,这一路怎么也得走个把月,你父亲得知消息后还能想个办法。”
张柏鹤不住的点头,只觉得面前这个年轻人是魔鬼。
沈冷和陈冉到的时候张柏鹤已经把什么都招了,古乐把事情经过跟沈冷说了一遍,沈冷进屋看了一眼疼的脸已经扭曲了的张柏鹤,他在古乐刚刚坐过的那把椅子上坐下来,看着张柏鹤的眼睛说道:“原来当初孟长安被算计是你安排的,可是咱们得讲道理,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恨孟长安。”
陈冉噗嗤一声笑出来,觉得自己不够庄重,于是扭头看向门外。
张柏鹤咬着牙说道:“你别假惺惺的在我面前表现的很无所谓,我知道你其实心里忌惮我,你只不过是小人得志而已得意什么?我自知必死,但我并不怕你,没能把你杀了你以为是你自己有多了不起?在我眼里,你和孟长安都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沈冷觉得特别没意思,事情原委都已经查清楚了,对张柏鹤也失去了兴趣。
“你说的都对。”
他起身往外走,古乐压低声音问了一句:“毕竟是一位武库副司座的儿子,按照廷尉府的规矩既然已经查明就不能随便杀了,得送到长安城去,如果直接处置了会不会对将军有什么不好?”
沈冷揉着眉角觉得昨夜确实不应该喝那么多酒,茶爷这个傻丫头也跟着林落雨那个家伙起哄,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啊......听到古乐的话他微微楞了一下,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副司座啊确实不算小了......可是,有什么?”
他走出房门:“得罪过大学士之后,我现在心很大。”
古乐嘴角勾起来:“我来处置吧。”
沈冷嗯了一声:“这些不重要,回头准备下,最迟后天就要出海。”
张柏鹤把这句这些不重要听的清清楚楚,嘶哑着嗓子喊:“沈冷!你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沈冷看了他一眼没理会,对古乐继续说道:“你的人要比我从水师带来的人辛苦,和兄弟们交代清楚这次去凶险异常,没有什么事能万全,跟他们说若是不想去可以留在这,我以后不会为难他们,你以后也不许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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