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主官看向他:“在那条线上是什么意思?”
谈判回来的官员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没说,他只说让我回来好好准备一下......让我换上件新衣服,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你都不知道,我哪儿知道是什么意思啊,换新衣服干嘛?迎接他们入城吗?”
主官一脸惨白:“咱们,能挡住吗?”
“城中守军不多,挡不住吧。”
“要不......开城门投降吧?只要咱们投降了,难道宁人还不许投降?”
主官看向说话的人,他在城墙上来来回回的踱步,走几步停下来看看城外汇聚的越来越多的黑甲宁军,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满是恐惧。
“你说这关我们什么事?”
他一边走一边说道:“是,那些宁军逃到这的时候是请求我们开城门来着,可是我们凭什么开?他们一路上逃回来都没有人收留,我们凭什么收留?安息人有多可怕?一旦我们收留了那些宁军士兵,安息人的报复我们承受不住啊。”
另外一个人说道:“是啊,那些宁军饿死,也不是我们望海角城把他们饿死的,是一路上走过来饿死的。”
“宁人应该讲道理!”
主官大声说了一句:“他们应该讲道理!”
众人附和。
可是说归说,他们说的理直气壮,宁人未必会听啊。
“现在向都城派人去救援应该已经来不及了,派去边军大营求援的人回来了没有?”
“大人......”
不远处的一个官员苦着脸说道:“城外的边军都已经撤回城内了,边军将军说他和宁人在窕国打过,野战打不过宁军的,况且他们兵少,他建议咱们死守等待援军。”
“死守?”
主官一怒:“我怎么看不到他们的人!”
望海角城就是一个巨大的乌龟壳,所有人都变成了小乌龟躲进壳里,唯有在坚固高大的城墙里边他们才能感觉到一点点安全,留守望海角的日郎国军队将军曾经在窕国与沈冷率领的宁军打过,他知道宁军战力有多可怕。
此时此刻,他已经想着要不要从另外一侧的城门逃命。
“派人!”
主官终于下定了决心:“再派人去见宁军将军,告诉他我们愿意投降,愿意将城中金银全都交给宁军,来人啊......来人!去把城门打开,告诉宁军我们不会抵抗,城门已经开了,他们要去都城的话尽管从这里过去。”
之前谈判的人只好又硬着头皮出了城,望海角城的城门也打开了,打开城门的那些守军转身就跑,谁也不敢在城门口多停留。
望海角城的主官带着一群手下人在城墙上等着,一旦宁军那边有消息回来,他决定立刻带着所有人到城门口迎接宁军进城。
不能抵抗,这怎么抵抗?
城外那黑压压的大军,根本不知道有多少。
就在这时候,出去谈判的那个官员回来了,脸色白的好像纸一样。
主官看向他:“快说,宁军那个石将军怎么说的?!”
“他说......”
谈判的官员面如死灰,看着主官嗓音发颤的回答:“他说......把城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