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心说那三两银子对于你来说应该也是全部身家了吧,想着莫不是家里有人对不起他,所以宁愿坐船来来回回的也不愿意回家去,可转念一想又不对,不想回家,随便找个地方歇会不行?南岸边上有栈桥,栈桥不远处就有个小茶汤铺子,在那花上几十个铜钱连吃带喝都有了,何必把银子都用来坐船。
他看向那个樵夫想多问问,樵夫低着头像是在沉思,他也就没好意思打搅,忽然间觉得不对劲,船尾处为什么有些水迹?
樵夫没有下船,上一次和这一次都坐在船尾,哪里来的水迹?
樵夫到了南岸之后背着他的那一捆柴再次离开,走的时候依然客客气气的道谢,船夫就多看了几眼,然后发现那捆柴在往下滴水,好奇心之下他又到船尾看了看,船尾有一滩水迹,好像还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他用手抹了抹那水,发现颜色有些不对劲。
两个时辰之后,廷尉府。
上个月刚刚提拔为千办的年轻人方白鹿站在韩唤枝面前,虽然进韩唤枝的书房已经不是第一次,可他还是不适应这屋子里如此阴暗的光线。
方白鹿是方白镜的堂弟,两个人的人生轨迹也差不多,他的父亲是方白镜父亲的弟弟,老一辈的兄弟就在廷尉府里做事,到了他们这一辈也理所当然的进了廷尉府。
“有个案子很奇怪。”
方白鹿看了一眼韩唤枝,说话的时候尽量语速放开而且尽量把每一个字都说清楚。
“不久之前顺天府衙门接到报案说,渭河北边六里左右发生了一起命案,有个人在大路上被杀了,前后都有人,所以看到了凶案发生的人并不少,当时天色也不算太晚,绝对不会看错什么,怪就怪在,那么多人都没有看清楚人是怎死的,死者走着走着脑袋就自己飞了起来,更奇怪的是飞起来的脑袋没有掉回地上,像是凭空消失了,顺天府的人已经把尸体带回来,脖子上切口很整齐,应该是被利刃所杀。”
韩唤枝皱眉:“人头自己飞上半空的?”
“是,当时看到这一幕的有八九个人,都是从同一艘渡船上下来的,而死的那个也是和他们坐同一条渡船到的北岸,走了六里之后,那人好端端的脑袋就飞了,斜着飞出去的,应该是飞到了树上,可是当人们往树上看的时候竟是什么都没有,人头不见了。”
韩唤枝的眉头越皱越深,他查案这么多年都没有听说如此诡异的案子,更别说见过。
“去顺天府看看。”
韩唤枝起身。
刚要出门,外边有人进来禀告,说是顺天府总捕求见。
其实顺天府的总捕是个苦差事,也是个省心的,说差事苦,基本上都是廷尉府不办的案子才会给他们,说他们省心,也是因为廷尉府不办的案子才会给他们,可是别忘了,刑部有些案子也是要拿过去的。
顺天府的差役们办的多是小案子,习惯性的把大案子都交给廷尉府来办。
所谓顺天府其实就是长安府,长安府的总捕薛签上一次曾经想办过一件大案子,那是好几年前了,他接到报案说有人腰带上挂着人头去酒楼,连忙带人去查,结果查到那个人是书院的弟子孟长安,他硬着头皮去求见书院老院长希望能把人交给他,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薛签有时候也会一阵阵的暗自庆幸,如果当时自己硬是要办这案子的话,可是把孟长安得罪透了,孟长安如今已经是正三品将军,他的好兄弟沈冷也是三品将军,据说还是北疆大将军铁流黎的义子,虽然铁流黎已经故去,可新的北疆大将军武新宇也是铁流黎义子,所以孟长安和北疆大将军就是干兄弟。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3页当前第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