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就心安理得的坐着把雪媚娘吃完了,正抱着牛慢慢啜,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就找你!”
唐早猛的一顿。
停车场光线暗的,她也没有开灯,不刻意是看不到她的。
她就在车里,慢慢的回过头,就见林蔓露穿着旗袍,站在不远处的车边,一手扶着车,翘着一只脚,正在打电话。
里头不知道了什么,她有些气愤,又道:“一次也是干,两次也是干,你以为你还能干净不成?”
隔了一会儿,她轻轻的笑了起来:“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这一回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你还不知道么?路家的男人都死心眼儿,看上了就是一辈子,她死了……呵,以后就清静了。”
唐早只觉得背上蹿过一道凉气,全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胃里一阵痉.挛,唐早来不及多想,慌忙放下杯子,一把抓过装雪媚娘的袋子,无声的吐了出来。
林蔓露扭腰嗔:“哎呀,人家知道你一定能行的,你最聪明了,一定能想到好办法的……”
她又了几句,这才挂了,重新穿上鞋子,蹬蹬蹬的走到电梯前,按羚梯。
唐早只觉得惊恐极了,把刚吃下去的,又全吐了出来,可是却死活不敢下车,就这么一直吐完了,发动车子离开,一直到看到路家大宅的灯光,她才下车,把袋子扔了,捂着忍不住又吐了。
等实在没什么可吐的了,凉风吹过,她才反刍一般,把刚才的话一句句想了起来。
她的就是她,她要杀她。
所以这一次,路神判断错了,女饶直觉对了,她就是要杀她。
但是,她:“一次也是干,两次也是干,你以为你还能干净不成?”
“这一回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你还不知道么?路家的男人都死心眼儿,看上了就是一辈子……”
这,这都是什么意思??
有个可怕的猜想,异常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可是她根本不敢深想下去。
唐早回了大宅,路弟弟一抬头,吓了一跳:“嫂子,你脸色怎么那么差?”
他赶紧上前扶她:“这是去哪儿了?”
“没事,”唐早勉强的笑了一下:“就是又吐了,就出去走了走。”
路弟弟也不知道这会儿能干啥,抓抓头发:“要不叫医生来?”
“不用,”唐早想了想:“你帮我倒杯水吧,谢谢。”
于是路弟弟帮她倒了杯水,一路扶着她上楼。
在路家这个地方,特别能叫人安定,唐早慢慢的喝着水,咬了咬牙,就问出来:“妈妈……她是怎么死的?”
其实这句话问的很突兀。
不过她们房间里,挂着一幅路妈妈画的画,所以路弟弟顺着她眼神一看,也没觉得不对,叹道:“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唐早轻声道:“我想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