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队终究还是没能达成“下午请假”成就。
虽然领证的确是一件人生大事,然而生活并不会因此而停止,犯罪分子也不会给面子暂时不做案。
所以还没到下午上班的点儿,缠绵的小两口就被一个电话从床上呼了起来,两人饭都没吃,还运动了一场,饥肠漉漉。路队一边开车一边道:“换工作,必须换工作!想想你以后想干嘛!”
唐早不以为然:“你不换,我就算换成全职太太又怎么样?”
路队道:“没我不成是吧?”
“是呀,”唐早笑眯眯的道:“没有路神我就活不成,我为路神而生。”一边说,一边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
路队被她哄的心花怒放,嘴角一直往上翘,表面上挺镇定的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案子发生在一间饭店的员工宿舍里,因为下班一般很晚,所以老板在附近甘霖家园,给她们租了栋三室一厅当员工宿舍,昨晚有一个叫赵小涵的员工轮休,一个人在宿舍,早上她同屋的人叫她起床,才发现她死在了床上。
他们赶到的时候,几个女孩瘫在门口,一个个都吓的不轻,分局的人正在问话,一个女孩道:“肯定是楼上!一定是楼上干的!我们跟楼上吵了好几次了!楼上老两口不是什么好东西!”
据她们说,因为他们是晚上十一二点才下班,早上十点半上班,所以一般都起的比较晚,但是楼上每天早上都会在五六点钟起来,然后就一直故意敲地板,声音又响又密集,根本睡不成,他们去找了两次也没用,然后他们就买了个震楼器,没事儿就震他们,楼上楼下闹的很僵。
警员道:“楼上住的是什么人?”
“经常见到的有老两口!那老太婆可会骂人了,骂的那叫个难听。还有个男的,阴阳怪气的。”
“这男的大约多大年龄?身高,长相?”
“看着有四十来岁吧?不算太高,一米七几的样子,长的也就一般吧。”
旁边忽然有一个女孩轻声道:“楼上的大爷大妈其实人挺好的,他们也不是故意敲……”
一句话还没说完,说话的女孩就回头骂她:“孙娇!你是看上那男的了吧!整天替他们说话!小涵都死了你还替他们说话,你还有良心吗?”
那女孩不敢说话了,低下头。
唐早和陈主任一直站在下面等着,忍不住皱了下眉。
他们这些人听口音就是同乡,他们出来打工,通常挺抱团的,这虽然不是坏事,可是看这几个女孩咄咄逼人的样子,要欺负到她们估计不容易,这件事,未必就是她们说的这样。
但是她也没说话,等痕检检查了门锁,就进去了。
死者在东边的卧室,下铺,铁梯子上搭着一件睡衣上衣,扣眼有拉扯的痕迹,没有血迹,脚下扔着一条睡裤,有脚印及血滴。
死者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被子上遍布滴落及擦蹭状血迹,被头已经被血迹浸染。
掀开被子之后,就连陈主任也惊的退了两步。
死者周身刺创口、切割损伤合计45处,其中胸腹部22处,会.阴.部11处,双上肢5处,面部5处,背部2处,创缘整齐,创壁光滑,一创角锐,一创角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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