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缩了缩脖子,一将壮着胆子说道:“头贲,是你下的令,让营中所有的骑兵将士都出营追杀大甘那些南蛮子,不杀光不许回来。”
壮汉一滞,恼羞成怒,一把揪住说话的草海将士脖子,口中呼呼冒着热气,眼如牛铃,死死瞪着手心里攥着的将士。
草海将士脸色涨的通红,喘不上气来,却不敢挣扎,眼前凶徒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倘若敢动上一根手指,说不得挥刀就能砍下脑袋。
“头贲,事不宜迟啊。”盖束颦急忙劝道。
壮汉呼哧呼哧吐了几口寒气,将这彪悍的草海汉子惯在地上,咬牙切齿的说道:“想要老子的命没那么容易,都给老子提上心,大甘狗贼再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营中将士哄然领命,连番受挫,却是越挫越勇,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大甘将士若是再来,就算用牙也要啃下来二两肉。
“来人,把营里抓来的娘们都给老子杀了,挂在营门前,让这些甘狗瞧瞧惹着老子的下场。”见营中将士有些不舍,壮汉破口大骂道,“都他娘的聋了么,没出息,等打下大甘皇城,什么样的娘们抢不来,大甘狗皇帝的婆娘也让你们睡。”
草海将士也激起了心中的凶性,狂吼一声,固然有女子淫乐是好事,但杀人也不差。就有将士奔向营中各处,拿这些手无寸铁的无辜女子出气。
就在这时,大营西南两侧有号声响起,远远一声高呼:“有敌军!”声音从西南两侧同时传了过来,彼此呼应,皆遇敌袭。
壮汉不惊反喜,狂笑道:“来得好,儿郎们,让大甘狗贼见识见识咱们草海汉子的本事!”
众将齐声领命,壮汉拖着战斧,跃上一匹战马,直直向大营南侧冲了过去。
到了大营南侧,等落云头贲看清来袭之敌,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些个大甘骑兵怎地一个个都似打了鸡血一般,凶神恶煞分毫不弱了草海将士,除却悍不畏死之外,下手更见阴狠歹毒,不死不休,和前些日子遇见的大甘将士简直判若云泥。
如果眼前这些算是恶狼,那多日前被草海将士杀的丢盔弃甲的大甘将士几乎连绵羊都算不上。而且先头那一员大将军,落云头贲使劲揉了揉眼睛,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竟然还是个女子,瞧着杀性之重,恐怕也不比带面具的那员大甘将领差。
壮汉心中不住嘀咕,这次是撞了什么邪,怎会碰到这些个稀奇古怪的兵将。不过壮汉并无惧色,战场厮杀刀剑无眼,却从没有怕过。落云头贲一摆战斧,狂笑道:“有胆子,儿郎们,给老子杀!”说罢身先士卒的冲了上去,巨斧力劈而下,将一名大甘将士砸下战马,力贯而下,就见战马悲鸣一声,竟被壮汉一斧之力震断了脊骨,向前冲了几步,轰然倒地,口吐血沫,命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