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未来？”
王霖一愣，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未来我可以理解。我一路修行，总有踏上巅峰的时候。但是……过去又是何意？”
“很简单！”
李豫伸手一划，在身前显出了一条晶莹的光线，“这是时间长河。本来，时间一去不复返，它就是一根线。但是……”
李豫捻起这条光线，从中间一绕，在这根线的中间，绕出了一个圆圈。
“在未来的某一天，你把这个世界的时间长河……绕了一个圈，打了一个结，而我，想解开这个结，拉直这条线。”
李豫伸手在光线圆圈交结处点了一下，这根光线又变成了一根直线。
“这就是因果！这就是此界最大的因果！”
“原来如此！”
王霖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未来……如果我未来会这么做，那必定有我的理由。而我坚信，这个理由是值得我这么做的。”
“事实上……”
李豫扭头看了李慕宛一眼，笑了笑，“你已经没有这么做的理由了。”
“嗯？”
王霖眉头一皱，心里隐隐生出了几分不安。难道……我未来要做的事情，是因为李慕宛的原因么？
“说得再多，你也不会信。这样吧，我让你看看。让你看看另一个你，看看他所经历的一切。”
李豫指尖冒出了一点晶莹的光点，屈指一弹，光点瞬间冲入了王霖的神魂之中。
“这……这……”
光点冲识海，王霖脑海里轰然一震，无尽的景象在浑身之中闪现。
“敢杀我藤化原的孙儿，你们王家已经被老夫灭门了！”
藤化原抓着一杆摄魂旗，满脸狞笑着，当着王霖的面捏碎了一个个王家族人的神魂。
“走，带你去杀人！”
魔修海上，满头白发的王霖，身后拖着一串串人头，身边跟着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
“宛儿，天要你死，我也会把你抢回来！”
满头白发的王霖仰天长嚎。在他的身边，一个凄婉的女子阖然而逝！
杀戮……征战……追寻……
一幕一幕的景象在脑海里闪现，心……越来越痛，越来越冷！
“我逆转了时空，只为了留住你柔弱的身影！”
“我掀翻了天地，只为了铭记你娇美的容颜！”
“我轰碎了苍穹，只为了指引你回家的方向！”
“岁月无法阻挡我的脚步，天地无法磨灭我的意志。蓦然回首，却发现，宛儿，你回来了！你已经回来了！”
不知不觉间，王霖眼中竟然闪过了一丝泪光。
“这些……”
王霖心头急剧的翻腾着，扭头看了看身边的李慕宛，又抬头看向李豫，“这些东西……”
“这就是你！”
李豫朝王霖点了点头，“你留给自己的信息，想必能分辨出真假吧！”
“原来……这就是因果啊！”
王霖深深的看了李豫一眼，他已经明白李豫所说的因果是什么了。
但是，王霖现在最关心的却不是因果，而是……
“宛儿，有你真好！”
王霖回过头来，深深的注视着李慕宛，冰冷的脸上竟然显出了一抹笑容。
“呃……”
李慕宛浑身一震，心头生出一股惊喜，这个冰冷的死木头，终于开窍了？
灿烂的笑容在脸上绽放，李慕宛笑得像花儿一样。